我会打电话给他们,看看他们是否要它。
这就是我来到格温和尼克家的原因。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大
砖房,四周是草坪和花园,环绕在绵延起伏的山丘和点缀着步道的森林之中。它
像是灵魂的庇护所,正是我现在所需要的。
喝完茶,她的邀请很随意,但也令人难以抗拒。
「我想你应该花点时间看看你母亲的作品。他们全部都在外面。」她向庄园
东边的空地挥了挥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希望去看看,」我回答,对自己如此急切地接受
这个善意的邀请感到惊讶,或者更确切地说,也因为这样可以晚回家几个小时。
「完全不介意。只是你需要花几天时间。」
「几天?不,我不能那么做。谢谢你的好意,但是……」
「但是什么?」格温打断了我。「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回家独自
生活?你母亲不在那儿,她在我的花园里。你呆在这儿,多陪她一会儿。」
就这样。格温不是那种你可以与之争论的女人。我搬进了楼上一间漂亮的房
间,饭菜是由仆人提供的,他们似乎随时听候我的吩咐。他们在当地的村子里给
我买了衣服,我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母亲的雕像中间。这些
雕像集中在一个草坪上,草坪的三面环绕着一个花园,第四面是森林的入口。沿
着通往森林的小路,我又发现了几件母亲的作品。吃饭时,格温向我追问每一件
作品是如何构思的。我承认,我不是很愿意告诉别人,而且我确实对向如此慷慨
的主人隐瞒信息感到有点内疚,但我认为这是一段珍贵的记忆,只能保留在我和
母亲之中。
在见到尼克和格温的女儿之前,我已经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是的,我说的
是女儿。这一发现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她的美貌也没有让我感到惊讶。尼克是
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你可以看出格温曾经是一个贵族般地美女。珍妮比我大几
岁,看上去很像她母亲年轻时照片上的样子,这样的照片我在她的家里到处都可
以看到。我和珍妮似乎天生就很投缘,彼此没有陌生感。珍妮知道什么时候我需
要独处,什么时候我需要陪伴,她很容易对话。我想她理解我,鉴于她的出身,
我知道为什么。
一个星期变成了两个星期,然后是三个星期,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是尼克和
格温两个月的客人了。当我坐在母亲的雕像花园里时,珍妮已经养成了给我带一
份清淡的午餐的习惯,她经常把午餐放在草坪中间的长凳上,然后悄悄的离开。
草坪上到处都是母亲的雕像,她后期的一些作品是她趴在草地上,旁边通常
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的雕像。这些雕像被按着顺序排列着,最开始是一个女人坐着
,然后趴着,然后是年轻的男人和老女人在一起手牵着手,随后是两个人在拥抱
,做爱,倒数第二件是男子在背后操着女人,最后一件是我弯曲的ròu_bàng正试图插
进母亲的pì_yǎn。最后这一件不太准确,因为母亲穿着一条裙子,这条裙子被她拉
到或者说被那个年轻人推到了她的屁股上,给人一种这次xìng_ài是两人一时冲动的
印象,而实际上,母亲当时是全裸的。
最早的那些雕像让人看起来可能是任何一个女人和一个年轻的男人,但我认
出了母亲身体的私密细节,包括她胸部下的肿块。然而,沿着草坪看去,随着母
亲作品的进步,很明显,那个女人是母亲,那个年轻人是我。我们脸上的细节刻
画地越来越精细,尤其是在最后的雕像上。其他的雕像都是放在草地上,但最后
一件雕像却放在它自己的床上。经过观察,看起来很像是凌乱的床单铺在一张单
人床上,一张医院的单人床上。年轻人蜷缩在女人身后,一只手抱着她的头,另
一只手抚摸着她稀疏的头发。两人的脸上都有一颗泪珠快要掉下来。这是难以置
信的感动,我无法止住我的哭泣。
我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才注意到那位老人的雕像,它站在树下观察着这最后
一件雕像。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错过他们。对花园的快速检查让我发现还有一些雕
像隐藏在更大的开花植物后面,一些是在灌木丛边缘窥视,但有三个是坐在椅子
上的。我首先认出了椅子。一个是母亲放在卧室里的柳条椅,另一个是我们餐厅
里的一把椅子,第三把和我们厨房里的椅子一模一样。直到那时我才认出那个老
人是我的父亲!
这些作品都是母亲创作的。父亲在监视她和我做爱,到底是她的幻想,还是
现实?我对这个问题想了好多天,在我的记忆中寻找父亲一直在监视我们的蛛
丝马迹,尤其是在母亲把pì_yǎn给我的那个晚上。我找不到一点儿证据,但也无法
完全否认。我和母亲在客厅亲热的那几晚,父亲可能坐在餐厅里观察着在客厅里
的我们。我的目光总是注意楼上,但他可能已经在餐厅里了。从楼上的卧室爬出
来,从餐厅的窗户进去,本来是很容易的。其他的椅子呢?对父亲来说,早上
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