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城西走去。
片刻之后,俩人已经来到了两条街外。
只是,罗铁骨却察觉到了异样。
「不对劲!」
罗铁骨忽然出声,吓得秦白兰回头一望。
「怎么了?好汉?难不成有人注…」
秦白兰话还没说完,被罗铁骨打断了:「不是…这一下子为何冒出了如此之
多的江湖人士…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可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怎敢如此放肆…」
听着罗铁骨自言自语,秦白兰悄悄地看了看四周行人,却并未发现异常。
罗铁骨余光瞥见秦白兰的眼神,不屑的道:「你能看出来就邪门了,不是练
家子绝不可能注意到的。」
说着,罗铁骨一边扛着麻袋,一边用眼神提醒秦白兰:「你看那刚刚从酒楼
门前路过的女人,行走时,落脚的时候都是用脚尖走路,一看就是练轻功的。」
「你再看那茶摊前饮茶的那几个人,样貌平平无奇,但在习武之人眼里,却
宛如将要出鞘的宝剑,锐气十足。」
罗铁骨觉得心慌不安。
「不行,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再耽搁了!」
罗铁骨说着,直接扛着麻袋加快了脚步,秦白兰也连忙跟上。
此时,正好瞧见一家酒楼前听着一辆刚刚送完货的马车,车夫正端着一碗清
凉解暑的茶大口喝着。
罗铁骨眼前一亮,立即走上前去,对那车夫问道:「唉!这位兄弟!你这拉
货的马车载不载人啊?」
「怎地?想雇我的车?」
车夫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若是不想,我岂会问你?」
罗铁骨反问道。
「有买卖上门,岂有不做的道理。」
车夫一口将茶喝完,打了个嗝。
刚想出价钱,那秦白兰直接掏出几两银子扔给了车夫:「那就赶紧的!去城
西!我们赶时间!」
车夫一见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嘴都合不拢,这些钱比他刚才打算出的价钱高
出好几倍,当然把他乐坏了。
而且一听是去城西,车夫跟是喜上加喜:「去城西?巧了!酒楼里有一坛酒
刚好要送去城西!你们等我一会儿,我把那酒取来,就载你们一块儿去!」
「那就赶紧去!别耽误我时间!」
罗铁骨说着,将那麻袋往马车的货板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秦白兰也
跟着坐了上去。
这时,一位衣着朴素样貌平平的男子经过马车旁,罗铁骨侧目望了他一眼,
这位年轻男子立即停下脚步,回头一望。
秦白兰心头一紧,以为这男子看出什么端倪。
年轻男子就这样站在马车旁,与罗铁骨离的十分接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
对方。
「没事,他也是习武之人,只是察觉到我在看他,回头望了我一眼而已。」
罗铁骨小声地说道,秦白兰这才方心。
年轻男子又看了一眼秦白兰,并未多做停留,便回过了头,打算离开。
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偶然。
「呜呜呜…」
麻袋里被灌了药的周云突然从昏睡中醒来,呜呜叫了两声。
年轻男子收回了准备离开的脚步,整个人为之一振,恍若利剑出鞘,直接一
个跨步拉近距离,伸手往那麻袋上一摸。
「啪!」
罗铁骨抓着年轻男子的手腕,将其高高举起:「怎么?小兄弟还想当着我的
面抢我东西?」
手腕被掐的生疼,年轻男子却毫无反应,只见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问:
「敢问这位大哥,你这麻袋里装的何物?为何会叫?」
「不瞒兄弟你说。」
罗铁骨也是笑着答道:「嘴馋得慌,在别处弄了条黄狗,准备带回家炖了吃。」
若只看这两人脸上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多日不见的老友相聚。
秦白兰额头已经渗出了汗,一颗心跳得极快。
「这样啊,难怪会叫。」
年轻男子哈哈一笑。
「可是,这位大哥。」
那年轻男子笑容依旧和蔼:「我刚才摸的时候,分明是个人脸的轮廓啊。」
罗铁骨眼中凶光爆闪,一只手握拳,直朝着对方面门而去。
男子的一只手被罗铁骨掐住,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挡。
左手挡在脸前准备抓住罗铁骨这一拳。
然而没想到,罗铁骨这一拳力道十足!那年轻男子竟然没能挡住!这一拳直
接打在对方的掌心上,险些连手掌骨也给打碎。
年轻男子的左手带着罗铁骨的拳劲,手背直接撞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年轻男子眼前一黑,向后退了几步。
「肏他祖宗十八代的!!」
罗铁骨怒骂一声,抄起马车上的马鞭,对着拉车的马狠狠地来了一鞭子。
马儿大叫一声,用尽全力地向前狂奔。
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路上的行人纷纷尖叫着四散逃跑,唯恐被撞上。
罗铁骨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巾,蒙住了自己的脸,也给秦白兰递了一条。
「怎么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兵会注意到我们的!」
秦白兰死死地抓着马车上的扶手,惊慌失措地问。
此时,她原先所定的计划,已经全部被打乱了。
「肏你娘的!」
罗铁骨怒骂了一声:「本以为只是个小差事,罗爷我才答应了那许娘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