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袖子遮住双手,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
要么就是身轻如燕,在泥地上行走都不会留下脚印的人。
亦或者是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双手布满老茧的练家子。
亦或是上了年纪,却是鹤发童颜,一身仙风道骨,穿着一身粗布衣,背着一
把玄铁长剑的老剑客。
甚至还有一些打扮妖娆,身材凹凸有致,似是风尘中人,却在腰间缠着一条
长鞭的女子。
………秦白兰抬头望了一眼天,离下午还早,可她心里却有些发慌。
「没事…没事…不用急…」
秦白兰安慰着自己,可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难免发慌。
她在小巷外来回徘徊,时不时地看着小巷内,当她看到自己雇来的那些人正
把守着门口时,心中的不安就暂时压了下去。
「没事…没事…只要那小娃娃还在…我就还有机会…」
秦白兰安慰着自己。
而那小巷内,以刀疤脸为首的五个人正在把守着屋门,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
静。
刀疤脸偷偷地看了一眼在小巷外徘徊的秦白兰,转过头来对身边的人说道:
「老三,我今天怎么老是眼皮跳得慌?」
谁料到,那老三竟然回答说:「我也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刀疤脸眼睛左右转了两下,悄悄地说道:「那娘们和我们说,只是做一桩肉
票买卖,事成之后给咱们一千两,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
老三插话问道。
刀疤脸瞥了一眼还在小巷外徘徊的秦白兰,小声地说道:「那小娃娃之前戴
的玉佩…刻着一个蟒…」
此话一出,除了老三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三看着身旁的弟兄,不知所以地问:「不就是刻了个蟒么?有啥大不了的?」
刀疤脸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说道:「正是刻了一个蟒,我才担心。」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
刀疤脸徐徐说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按照大燕礼制,皇室可配龙,封王可
配蟒,除此之外若是有人胆敢僭越,那可是死罪!」
老三这么一听,就算是脑子再笨也反应过来了,顿时大惊失声:「哎呀!难
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刀疤脸面色阴沉地望了一眼小巷外的秦白兰,并不偏过头地对着身边的弟兄
说道:「兄弟们,咱哥儿几个干这行就是图个财,虽说这一票报酬不少,但有命
拿也得有命花。」
说完,刀疤脸对身边的弟兄使了个眼色:「我进屋问问那小娃娃究竟是啥背
景,你们暂且别惊动那娘们。」
遂而,他便悄悄地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老三则是和另外几名弟兄挡在屋前。
刀疤脸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被捆住手脚扔在床上的周云,嘴里还被塞了一
团布。
周云看见样貌凶恶的刀疤脸走进屋内,心中一惊,不知其来意,眼神顿时变
得紧张。
刀疤脸走到床前,一把扯出堵住周云嘴的粗布,掐着他弱不禁风的脖子,凶
恶地问道:「小娃娃,大爷我有话问你!若是不想吃苦头就给我从实招来!」
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见到这般凶恶的人,估计早就吓得失声大哭。
可周云不一样,从小就在幽州王府长大,负责把守王府的那些个亲卫死士哪
个不比这刀疤脸更具杀气?可见了少主还不是得乖乖地低头。
虽说周云此刻见了刀疤脸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至于哇哇大叫。
刀疤脸见周云如此镇定,心中更加不安,他问道:「小娃娃,老实告诉本大
爷,你姓什么叫什么!」
若是换做平时,敢有人以这般口气对周云说话,早就一句不长眼的草民骂了
出来。
可眼下自己的生死都不能保证,也只能收敛收敛少爷脾气。
周云肚子里憋足了火,不甘地答道:「我叫周云。」
「周云…」
刀疤脸摸了摸下巴,追问:「你家里人是作何生计?」
「我家里人?」
周云督了一眼刀疤脸,澹澹地道:「我娘是幽州王,昭武女候,我姐姐是朝
廷的骠骑将军。」
「你说什么!」
刀疤脸虽然已经猜到几分,可当他亲耳听到,还是大惊失色。
周云抬眼瞥了他一眼,便不作声。
刀疤脸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以他的直觉来看,这小娃娃说的恐怕是真的。
「他娘的!」
刀疤脸一时间只觉得后背发凉,又惊又怒地冲出了屋子。
「肏她祖宗十八代的!臭婊子!」
刀疤脸破口大骂了出来,其余几位弟兄见他如此慌张,心头也是一紧。
「怎地了?大哥?那小娃娃难不成来头不小?」
老三脸色发白地扭头望了一眼屋子,房门被刀疤脸用力推开还未关上,直接
就看到床上的周云正在瞪着他。
「岂止是来头不小!」
刀疤脸惊出了满头的汗,嘴皮子都在哆嗦:「那小娃娃是幽州王的儿子!」
「什…什么!?」
其余的弟兄一听,饶是平日里没少杀人见血,但还是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