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秦知道连里除了连着指导员有两只外,另外还有两只半自动步枪锁在铁柜子里,于是转头又找到连长指导员提出要去打猎给大家改善伙食。
曾祥明和连长一听头都大了,这小太岁拿到就真的不能消停几天,怎么又把心思动到了枪和野兽上面?如果答应了他,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反正绝不会是野兽。
李连长便以小太岁还小,去打猎太危险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
肖秦哪有这么容易被说服的,反过来提出来要和李连长比武,就比格斗和射击两项,如果他输了从此就不再提打猎的事,如果李连长输了就得同意他去打猎的要求。
李连长一听这个条件对自己太有利了,自己行伍多年,拳脚功夫虽然一般,但以野战部队出身的枪法和三十岁壮汉的一身力量,对付一个十六岁的毛孩子还是绰绰有余,这样轻轻松松就可以打消小太岁的奇异念头,于是就答应了肖秦,并要曾祥明来作证。
曾祥明虽然也是和连长一样的想法,也同意了当证人,但对肖秦有所了解的他,总是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照理说,精明过人的小太岁应该不会开出对自己及极为不利的条件。
与小太岁立下赌约之后,李连长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团长办公室,说小太岁想打靶,请团长批准动用枪支和子弹。
连的上面有营部,还有团里司政后的各个股,要不是为了小太岁的事,李连长绝不敢直接和团长通电话。
也正是因为报告的是小太岁的消息,所以团长对李连长的越级行为并没有发怒,只是嘱咐了一定要保证安全,并且金口一开就批准了可消耗五十发子弹。
得到了团长的批准,连长就拿出了半自动步枪和子弹,然后又要去仓库找出了靶子。
肖秦瞅着墙角处的几个酒瓶道:“抗耙子既费劲还显眼,我们把这几个酒瓶带上就行。一人打五发子弹决定胜负,剩下的子弹我要留着打猎。”
连长心想“今天哪怕是打蚂蚁,我也得叫你死了这条心。”便把靶子扔在了一边,把几个酒瓶装到了一个布袋里。
当三个人背着枪提着酒瓶要往外走时,肖秦又提出要把李园带上,说是等把拳脚比完了之后,好及时给连长上药。
李连长被小太岁气到了极点。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一拳撂倒在这里,以免他句句伤人,比武还没开始自己就要把自己气的丧失战斗力。
曾祥明倒真的看出点名堂来了,认为这肯定是小太岁的采用的激将法,便主动去卫生所叫了李园。
李园背了一个药箱紧挨在肖秦的旁边,边走边问打靶又不是打仗,带她出来干什么?
当听到小太岁要和连长比武时,身为小太妃之首的她不由为小太岁担心起来,马上劝他放弃比拳脚另选一个别的项目,比如跑步单杠什么的,赢不赢是次要的,关键是不能受伤。
由于有了和小太岁这层关系,连领导们都对李园另眼相看,现在她在连领导面前说话也不象别的知青那样小心谨慎,所以提出的都是肖秦的优势项目。
李连长听了忙说李园偏心,认为已确定的事情绝不能改变,还让李园放心,等一会他会手下留情,不会伤到小太岁,那个药箱肯定是白带了。
几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一里多,来到一个锅底形状的山洼里。这个山洼周围树木稀少,一眼扫过去就能发现是否有人,小路到这里就到头了,所以比较安全。
检查了周围无人,又选定了射击位置以后,肖秦拿起六个酒瓶向一面缓坡上走出了一百米左右,把酒瓶不规则的前后左右胡乱摆放好了,有的是放在那里、有的是插在土里,每个酒瓶的距离相隔至少有十米。
李连长见到小太岁摆出的酒瓶,突然一拍脑袋对曾祥明道:“妈的!上了这小子的当了。打酒瓶可不像打靶那样有环数记录,如果都打不着那不是要算平局了?”
曾祥明一想可不是?这样两场比赛的结果很可能是一胜一平,小太岁即便是输了,这个结果说出去反而是连长更丢面子。
两个人不由直摇脑袋说小太岁太狡猾,一不注意就上了他的圈套,一定要严防他在下一个项目上再耍花招。
倒是李园在一旁笑弯了腰。
肖秦摆完酒瓶回来后,李连长就让他在半自动旁边卧倒,自己来好给他装子弹。
肖秦则摆手让李连长先打,说他好在一边学学。
这是李连长今天听到的最为满意的一句话了,所以也就没再谦让,卧倒在地后往枪膛里压了半排子弹,瞄了一会儿就开始射击了,结果前四发子弹都落了空,第五发子弹打出去后倒是有一个酒瓶倒了,可一看就知道是被子弹溅起来的土块碰倒的。
李园在旁边嚷道这个不应该算。
但肖秦却说可以算半个,因为在战场上有的敌人就是被子弹打在身边吓跑的,所以要从实战出发应该算成绩。
这一次连曾祥明都忍不住笑喷了。
小太岁这话比说不算还要损人,李连长听了恨不得立刻暴走,但想到下面还要比拳脚,决不能让小太岁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就强忍住了心中的悲愤。
下面轮到肖秦射击了。他没有让还在气头上的连长给他压子弹,而是在从他手里接过了半排子弹后,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扑向射击位,拉栓、压弹、上膛、出枪、瞄准一气呵成,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还没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