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滚地呻吟!一个虯鬚虎眉的汉子,从地上撑持而起,一脸怒容道:「兄弟,
河水不犯井水,今日你和咱们黑虎帮作对,铁定没有好果子吃,有胆量就留下姓
名来」。
花翎玉呵呵大笑,说道:「正因为你们是黑虎帮,老子才要拔你们的虎鬚。
一个小帮小派,竟然口出狂言。留下姓名就不必了,况且你们也不配知道,倒不
如给我带话与曲冲,他若敢再在湖州放肆,老子便将他的总堂铲为平地。今天老
子手下留情,已是你等邀天之幸,下次给我碰见,可不会就此算数,还不通统给
我滚……」。
虯鬚大汉怒目而视:「好大的口气,黑灯瞎火,打后记紧小心走路」。
花翎玉右脚一伸,踹向躺在跟前的一名大汉:「快滚……」。
众大汉自知技不如人,只得忍痛爬起身来,抱头缩项而去。
屋裡众人看见外敌离去,全都放下心头大石。
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走到花翎玉跟前,说道:「多谢小兄弟帮忙」。
虽然口音不纯,却充满着热诚。
花翎玉连忙道:「不敢,不敢。行侠尚义,剪恶除奸,是咱辈应做的事,不
必客气。对了,我看各位并非中原人士,怎会来到这裡?」。
说话之时,花翎玉偷眼望向那名美貌女子,见她正自怔怔的望将过来,二人
立即四目相交,倒叫花翎玉有些不好意思,便与她轻轻点下头,心裡却讚不绝口
:「果真是个大美人,光是那张花容,实不亚于我娘和两位娇妻,恐怕还有过之
,但说到那身肌肤,晶白如玉,当真是以她为最」。
中年男子见问,稍略沉思,说道:「这个……咱等万里迢迢来到中土,确是
有重要事情去办,但此事关乎咱们族中大事,实在不便说明,希望小兄弟能够谅
解」。
花翎玉徐徐颔首:「我明白」。
目光移到床榻上的伤者,问道:「这位大哥看似身上有伤,不知能否让我看
一看」。
见那男子没有即时答覆,眼睛转向那名美女,似是讯问她的意见。
「多谢公子关心,请随便」。
美貌女子终于开口说话,听她音容婉嫕,说着一口纯正的中原口音,清脆悠
杨,不禁令人神魂荡漾,难以自持。
花翎玉走到榻旁,看见伤者年纪虽轻,却长得浓眉深目,英姿飒爽,见他紧
闭双目,仍在昏迷状态,伤势似乎不轻。
但凡练武之人,多少也明白脉理,花翎玉伸手搭上那人脉门,发觉脉象枯涩
迟滞,掀开衣衫一看,见胸口上一片瘀黑,当即说道:「伤者胸膛曾受了一掌重
击,内伤颇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要先行运功护住他的心脉,容后再作处埋」。
那美女听着,柳眉轻蹙,一对眸子,几乎要淌出泪水来,说道:「公子,可
以救一救他么?」。
花翎玉见她脸现摧颜,那副表情,当真是我见犹怜,点头道:「我自当尽力
,请放心」。
心想,看她这个忧心如焚的样子,明显和伤者关係非浅,难道是他的夫君不
成!倘若如我所料,这人确实艳福无边。
换作她是我妻子,便是短寿十年,仍有赚头」。
此刻,站在美女身旁的可爱少女,用那不纯不正的中原话道:「公子,求你
救救萨亚西,他是咱们公主的塔拉,他不能够死呀」。
花翎玉听见又是公主,又是塔拉,一时也听得煳涂,暗道:「莫非这个大美
人是他们的公主?那个塔拉又是什么东西?」。
却不便多问,便着人把萨亚西伕坐起来,自己脱掉了鞋子,跳上床榻,坐到
伤者背后,双掌贴着那人背部的要穴,徐徐开始运功。
转眼炷香时间过去,伤者忽然「哼唧」
一声,慢慢恢复了意识,众人看见,无不雀跃,尤其那个美貌女子,脸容顿
现喜色。
花翎玉下了床榻,与众人道:「以我目前之力,亦只能护住他的心脉,不致
伤势恶化下去,若要澈底根治,相信要我夫人出手才行。众位大可以放心,我夫
人是当今药王的女儿,她刚好在湖州,离这裡也不甚远,眼下刻不容缓,须得尽
快医治,才是万全之策,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那名少女听见,连忙与那美女道:「公主,救人要紧」。
美貌女子沉吟半晌,说道:「待我先和大家商量一下」。
说毕,走向中年人跟前,叽哩咕噜的对答起来,花翎玉自然一句不懂。
「莫克,依你看该当如何?」。
美貌女子问道。
「嗯」。
名叫莫克的中年人想了一会,点头道:「公主,此人武术非凡,他若要对付
咱们,实在不用吹灰之力,又何须使什么诡计,依我之见,这位小兄弟是值得相
信」。
公主点头道:「分析得相当合理,我都是这样想,这位公子长得相貌堂堂,
一脸正气,应该不是什么奸邪之徒。况且咱们已死了三个人,人单势孤,如果得
到他的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公主说得对」。
莫克道:「想要夺回圣物,恐怕比咱们想像中还要来得艰险,凭咱们几个人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