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嵩察言观色,看到自己唬住了他们,心中喜道:“他们不知这小孩是我捉来的,还好先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否则的话我们七八个人要斗他们二十几个,倒是也不易对付。”
只见他冲着雷方一干人道:“你们这些自诩为武林正道的人每天吵着要铲除我们为武林除害,却不知道自己再干一些不仁不义的事情。”
雷方一怔,道:“我们如何会做不仁不义的事情?”
何嵩见他上钩,不动声色,指着伊丰道:“我这个小徒见你马上要命丧别人利剑之下,才舍命相救,你这时要恩将仇报么?”
他说的倒是实情,雷方一时间不知进退。
“好哇,我就说雷家堡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勾结魔教!”于成指着雷方骂道。
“你说什么!”“放屁!”“嘴巴干净些!”霎时间雷家堡的人回应道。
“哼,我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于成愤恨的说道。只见他指着何嵩道:“你现在送上门来找死是再好不过了!省的爷爷还要大老远的去一趟永福城!……”
“成师兄!”于荣喝止道。
于成自知说漏了嘴,也悻悻的不说话了。
何嵩心道:“原来他们下个月十五同聚永福城真的是要对本教不利?看来这又是大功一件呀!”他得了这个消息十分的高兴。
只见一旁的雷青冲着雷方说道:“雷方师兄,这少年救了咱们的性命固然难能可贵,但凡事当以大局为重,这些小节不用理会。”言下之意,是要与雨疏谷合作,一同铲除这一干魔教之人。
雷方“嗯”了一声,但心下总是觉得这少年入魔教不深,需得如何解救他才是。
何嵩心下大叫不妙,怪自己不要托大,这两拨人要是联起手来,真是不易对付。只见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冲着于成说道:“大言不惭!我这小徒跟我学艺才三年时间,你若是能胜的了他,我便来领教几招如何?”
在一旁站着的伊丰全然不知道小徒是何物,只道他们是在一起聊天而已。
“好哇,爷爷也正想再会一会他。”于成怒道。
于荣等人却知道于成万不是这小孩子的对手,但于成是自己的大师兄,大师兄说了的话自己如何能够反驳,心下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只见于成将手中的长剑一抖,发出嗡嗡的声音,显然是内力深厚,喝道:“魔教妖人!看剑!”
霎时间便杀了上去,起手就是于泰独创的狂风骤雨剑法。这套剑法非得要深厚内力作为功底不可,边舞剑边呼啸。气势十分强大,这时伊丰的剑早已经还给了雷方,他手中既没有武器,所能想到的破剑招数便发挥不出来。
他见这几个人初时还聊得好好地,这时候这人突然挥剑砍来,心中道:“哎哟,不好!他要报仇!”但见对方一剑刺向自己的左腋下,手足无措,伸出手来便去抵挡。眼看着于成的长剑就要递到伊丰的胳膊上。众人一阵惊呼。均是想:“对方不过是一个孩子,何必如此下杀手。”
这时却见一阵白光闪动,原来是雷方挥剑隔开了于成的这一攻,顺手将自己的剑递到伊丰的手上。伊丰望着雷方,心下感激。雷方微一点头。意思是不必客气。
只听于成道:“好哇,我就说你们有勾结,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是吧!”只见他边呼喊,边又攻了上去。
雷家堡这边顿时便有几个人骂了回去,雨疏谷那边回骂。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都出来了。这倒是符合这狂风骤雨剑法的主旨。剑光点点,犹如骤雨;骂声片片,好似狂风。
伊丰手中长剑在手,便不怕于成。只见于成每次运上内力,想要招呼到伊丰身上时,伊丰手中的长剑总能快他一步,先攻他所不能救。迫使他这招递不上去。而于成想要与伊丰硬碰硬的过招,好仗着内力将伊丰手中的长剑震断,却见每一次都叫伊丰如履平地般的躲了过去。这倒不是伊丰故意卖弄武学,须知离无逆是个武学奇才,六年来苦苦思索,那本给伊丰留下的离氏剑法,发前人之所未发,料敌机先,竟将天下武学的一大半破解之法都写进去了。这时候于成不论使出何种招数,在伊丰看来,都是心道:“哎哟,这不是那画中人的剑法,我应当这样。”情不自禁的使出来,显得游刃有余。
这两人斗了上百招,两人的剑始终没有碰到过一下,在旁人看来固然不可能,就算是何嵩等高手也觉得匪夷所思。
于成越斗越心惊,心想:“我已然使出全力,但这妖人显然是在戏弄于我!难道魔教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么!”只见他一套狂风骤雨剑法使完,想要再使一些其他的,但想来雨疏谷的武功自然以这套狂风骤雨剑法为最厉害,这都奈何他不得,看来自己使什么也是白搭。
想到这里,招式稍慢,眼见伊丰的长剑便要刺到自己身上,众人一阵惊呼,谁知这剑招是伊丰每日练习惯得,收发不可谓不自如。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离于成半寸许便戛然不动。
于成眼见自己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打败,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一瞬间爆发出来,只见扑的一声,他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往后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