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看,果然船仓底板那个圆孔中湖水湍急的涌入,再加上阿碧惊恐的大叫大跳,小舟一下就失去平衡翻了过去!
甫一落水,我立即就明白来,如果是载乘过多人,自是从两舷涌入水,如何会是船仓底板,再说也不会是那么整齐的圆孔,阿碧身为水乡女子也断不会如此惊慌,分明是刚才上舟时做的手脚。而我在桃花岛多年,简单的泅水还是会的,当下踢了几下,浮出水面,抱住那翻浮的小舟,却见阿碧也抱着另外一侧凫在水面,见我会水,当即大吃一惊!
我连忙叫到:「阿碧姑娘,莫误会,我也是被这贼秃掳来的……」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休过来,要不就跟这贼秃一样淹没!只可惜便宜了湖里的忘八,若让我找到他的尸身,我就……就剁碎了再扔湖里喂忘八!」这阿碧恨恨的咬着牙!我四下张望,却没见鸠摩智的身影!
「来,公子,我们把船翻过来!」阿碧正待使劲,忽见湖边泛起水花,一个葫芦慢慢冒了出来,却是那鸠摩智从湖底慢慢站了起来!原来这鸠摩智自由生于高原,自然不会水性,刚一落水时候还有几分惊慌,可他是狡智之人,一会就镇静了下来,当下运息闭气,力凝脚底沉到湖底,辩明方向,自湖底由低向高踏上岸去!
这一上岸,我们三人都大吃一惊,我和阿碧吃惊的是这也淹不死他;鸠摩智吃惊的是偷鸡不成蚀,连忙对我喊道:「小友,你莫惊,速速游过来,莫中了那小娘子的毒手!」
「哈哈!鸠摩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骗我们段家的〈六脉神剑〉么?想要就游过来!」我朝他做了个鬼脸!
鸠摩智眼内精芒一闪,就近擒起一块卵石朝我们击来,可是是十余丈远,虽然他劲力奇大,可是那么长的速度足够我一闪,卵石唆的飞来,却从我和阿碧之间穿过,把反覆的船底击了个大洞,溅起的木花弹再我们二人的脸上还是生疼的,这要是被击中,定要筋断骨折。我和阿碧大惊失色,当即朝湖心游去,背后水花四溅,却是那鸠摩智不断以石击来!
和阿碧游了好远,才渐渐没了那鸠摩智的身影。那阿碧这才凫着水对我说:「公子原来你真的也是被那贼秃掳来的啊!只是这里离我的尚远,我们又失了船!恩!我带你先去舅夫人那借条船,然后送你回城,你且随我来,只是我那舅夫人脾气古怪,你到了那千万听我吩咐,惹了祸我也救不得你!」
游了一会,远远看见湖中小岛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却是云南的山茶。
阿碧带我跃上岸去,当即尖叫了一声!
原来那绿纱衣在浸了水后,便紧粘在身上,颜色甚至近乎透明。这使得她在突然之间,好像变成了全裸一样。方才鸠摩智凌辱下都没暴露的躯体完全的展露了出来,胸前两粒饱满的雪球尖端上,各突出一点圆圈。尤其底下的耻毛还一条条清晰可见,耻骨突出来的部份底下,一道肉缝裸露出来。
「啊……不要看!快转过头去!」阿碧慌了手脚,连忙双手掩住!
忽听得花林中脚步细碎,走出一个青衣小环来。
那小环手中拿着一束花草,望见了阿碧和我,快步奔近,脸上满是欢喜之色,说道:「阿碧,你好大胆子,又偷到这儿来啦。夫人说:「你这小丫头若敢再来,还带了陌生男人上曼陀山庄来,把她送到花房当花娘。啊!你怎么这样!」
阿碧拍拍心口,说道:「幽草阿姊,我们不小心沉了船!你勿要吓人咯?」走到幽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幽草嗤的一笑,对我说到:「你在次等候,休得乱走动!」便带着阿碧走入了花林。
是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身上的衣物一下就干了,我便四下走动,忽见两船先后靠岸。
只听得环佩叮咚,快船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我一见那女子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原来这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竟似极了那李沧海。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三十岁不到年纪,李沧海却是个二十余岁的少妇模样。我一惊之下,再看那美妇的相貌时,见她比之李沧海,柳眉微扬,稍许带有几分英气。在美妇身后,诚惶诚恐跟随着两个老妪,却是当初在木婉清处所见的平婆婆、瑞婆婆,这二人脸如死灰,呆若木鸡,不住絮语解释。
几人渐行渐近,那美妇说道:「……你们两个奴才,分明是办事不力,居然敢撒出这等谎言!天下那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算长相一般无二,又怎么能和王郎相比?看在你们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去花房自己卸了一只胳膊做花肥!否则……」她却看到了躲在路侧的我!
我只见她一双凤眼死死盯住在我脸上,暗叫不妙,这想必就是王语嫣的母亲王夫人了,待会可千万莫说自己姓段,否则只要是被斩了双足,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去做花肥!
那平婆婆轻唤了一声:「夫人,就……就是他!」王夫人胸口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抢上前来,叫道:「王……王……你……!!!」
她猛的醒悟,这么多年了,她口中的王郎如何还会是眼前这约十余岁少年的模样!自己这些年来苦苦压抑的万缕柔情,无论如何不能在下人面前流露,当下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