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秘境时,他就探测了陈慧琴的境界是武帝初阶,相对于他这个武帝高阶境界的人来说,杀陈慧琴只是一招之力而已。
陈慧琴的铁剑在拼杀中不断地损伤,已经是伤痕累累。剑上的裂缝越来越多。
毕竟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虽然练成了剑纹,但是还是比不过洪宝手中的剑。
那是把凶剑,斩杀无数人的性命,其中所包含的煞气,足以让一国为之倾覆。
裂缝越来越多,爬满铁剑。陈慧琴从单手握剑,改为双手,却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用山河社稷图!”原来住在画中的男子的声音穿过陈慧琴耳膜像是春雷,炸响天际。
陈慧琴使力再次挥剑,间隙抬头瞄了一眼洪宝。见他仍然一副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似乎是没有听见有人说话!
“我这是传音,他听不到。”男子的声音很快,有些焦急,“听我的,一会儿我念什么,你跟着念什么。相信我!”
铁剑的裂缝越来越大,只听“咔嚓!”,铁剑碎裂,铁片散落了一地。
洪宝挥剑再进,想要挟持陈慧琴。
“啊哦!”一声尖细的叫声,一团金色扑了上去,咬住洪宝握剑的手。
“走开!”洪宝腾出手来,一点蓝色的灵气涌出指尖,激射到那一团金色。
鲜血涌了出来。
洪宝一甩袖,把那一团金色甩到了陈慧琴腿边。
原来是寻宝鼠。
陈慧琴不顾眼前的危险将寻宝鼠抱到了自己面前。
寻宝鼠后腿跪地,前腿扒住陈慧琴的衣摆,小小的嘴巴一张咬在陈慧琴的手上。
“嘶!”陈慧琴疼了一瞬间,有一滴血珠从她的指尖滴落。
寻宝鼠张嘴接住,又接着咬破自己的舌尖,凝出血珠,舔进陈慧琴指尖。
“姐姐!这寻宝鼠可是认你为主了呢。这下,你是想甩也甩不掉了。”馨儿的声音传来。
“馨儿,我现在怎么办?姓洪的发了疯似的。”
“姐姐不用担心,他要出宫殿必须你开门。他不敢杀你,否则他永远出不去。姐姐利用这次机会,增加战斗经验。”
“跟我念”
原来住在画中的男子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来,有些疲惫。
陈慧琴无奈只好跟着男子默念:“画江山,启!”
半空中的卷轴,“唰啦啦”飞快地展开。其上,大地倾陷,山峦崩塌,洪水淹没村庄,烈日干涸人间。
“收!”陈慧琴睁眼,双目仿若历尽沧桑般深邃,看着洪宝。
“啊”洪宝只来得急一声惨叫,便被吸入了山河社稷图中。
画轴闪过幽蓝色的光华,便又黯淡下去,慢慢卷了起来,落入陈慧琴手中
陈慧琴弯腰抱起寻宝鼠,手上托着卷轴,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喂喂,你还在吗?”陈慧琴晃了晃卷轴,问道。
“在。”男子慵懒的声音响起,“你要想进来,只需心中默念我要进去就可以进来了。”
我也能进去?好啊。
卷轴慢慢在陈慧琴手掌上平展开来,山河依旧,美景如画。
“我要进山河社稷图!”陈慧琴大声喊道。
白光一闪,陈慧琴身影消失在卷轴中。
所谓山河社稷图,自然是少不了山河。
画中,真的是山峦纵横,河流交叉。一眼望不到边的,全部是葱葱郁郁的山峰丘峦。只不过,这里原本没有任何动物,现在也只有三个人。
洪宝横躺在最近处山脚下的小溪边,昏迷不醒。一抹淡色的虚影静静漂浮在洪宝旁边,转过身来,对陈慧琴道:“这山河社稷图,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
陈慧琴皱眉:“它不是你说的那个神仙的吗?”
男子轻蔑一笑:“当然不是。当年我虽然法力不敌那人,却也是不辱使命地,把其打成重伤,现在,那人早已是在天牢呆着了。”
“山河社稷图,相当于一个空间法宝。储存空间无穷无尽,这里灵力充沛,最适宜居住。当然,没有谁愿意居住在这里,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男子眼睛遥望着远处,继续说道,“从你把我放出来的那一刻起,山河社稷图就已经接受了你的灵力,认你为主了。从今以后,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进出。”
“那你呢?”陈慧琴问。
“为什么之前你明明就要出得弃神宫,却突然消失了?”
“我恐怕是出不去了。”男子敛容低头,
“那个神仙,很厉害。她曾经是很善良、美丽的仙,只可惜,一朝不慎,犯下天条我,很敬佩她”
“敬佩什么?”那个神仙不是犯了错么?
“我敬佩她,敢于挑战天条,敢于追求自己所爱、所珍重的东西。”
男子似是在回忆,“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修炼百年,甚至千年,就是为了成仙。但是,成了仙,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永无止境的生命,还有,苛刻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论是凡人,还是神仙,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责任。或大或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山岱。而当你有了力量,有了惊人的,可以毁天灭地的法力,那个名为责任的担子,就更重了。重到你忘记了初衷,只知道不停歇地,去机械地完成,一遍遍,重复地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追杀每一个犯下天条的神仙,是我的责任。”
男子抬头看着陈慧琴:“她保护她所爱的,亦是她的责任。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天条!”
“天条?”陈慧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