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哥,我有一种感觉,冯日新就是我失散了十四年的弟弟。”一进门,李月娥就迫不及待地道出了心中的感受。
上官青云没有直面回答,他问道:“你父亲呢?”
李月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支开了他。让他先回去了。”
“一切要等检测结果,现在言之过早。”上官青云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李月娥答道,可是,那种血脉间的驿动让她不吐不快。
“冯家不幸啊!”上官青云叹了一口气,说道:“日新她娘已失去了丈夫,等于失去了家的立柱啊!那伤口还没愈呢!”
“我知道,我也是当母亲的人。”李月娥说得很含蓄:“可我母亲也很痛苦,为寻儿子,精神都崩溃了。”
“作为母亲,她们都没有错。”上官青云说道,他的心也乱糟糟的,不知如何面对这两位母亲。
“你不能将你的怀疑跟你母亲说。”上官青云对李月娥交待;“假如冯日异真的是你的亲弟弟,还得考虑他的感受,他此时正是青春叛逆期,如此大的选择,一不小心,或许会毁了他一生。”
“那怎么办?”这位年青的母亲急了,她或许不再乎齐月英的感受,但她不得不考虑亲弟弟的前途。
“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说,假如事情真的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得稳住你的父母亲,十四年的养育之恩,你得尊重冯日新的选择。”上官青云劝道。
“青云哥,我会认真考虑。”李月娥虽没有明确答复,但她那偏执的心有了松动。
“我不知道,我家用什么来感谢你。”
上官青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我就心满意足。”
李月娥离去,上官青云的心思又回到了冯日新身上。
冯日新从进检查中心开始,他就发觉此事不同寻常,冯胜利的尸骨已经下葬,这dna的采集已经没有必要。
特别是当他遇到李氏父女,那来自血脉的呼唤,让他心慌意乱。
他没有去李家,同时也没上官青云家玩耍,那是他心很乱,他害怕,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冯日新回到鹤山镇,回到家中,无力地躺在床上。
齐月英端来一碗面,关心地问道:“日新,那儿不舒服。”
冯日新忽然坐起来,将这三天的情况,特别是昨天在检测中心所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齐月英听。
齐月英听着听着,手就开始颤抖,忽然,“啪”的一声,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碗中的面泼洒一地。
“妈,你烫着没。”冯日新从床上爬起来,抓着齐月英的手,左看右看。
“娘,没事。我得收拾一下房间。”齐月英缩回手,立即跑到堂屋拿扫帚。
冯日新的心又痛起来。
此时的李家也不平静,自从昨天李明达回到家中后,开始将他在省城的所见所闻,讲给李卫星和妻子听。
特别是巧遇冯日新那段,更是讲得绘声绘色,讲得两人如同身临其境。
“你将那孩子的事,再讲一遍。”李婶再次向李明达提出自己的要求。
李明达不厌其烦又讲述了一遍,最后对李婶说道:“你怎么会对那子那么感兴趣,话又说回来,那孩子的眼睛与你很相似,所以我对他很亲近。”
李婶笑笑,就去做晚饭,可是,第二天一早,李婶就不见了。
李明达风风火火跑到月湖派出所,一见到上官青云,他就着急地说道:“上官青云警官,我老婆不见了,请你帮帮忙,替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