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保他,我偏要落了他的面子!让他在一干老仙新子面前丢人,失去颜面!”
云朵升起,自带诸人前往镇岳宫,不过多时,前方出现一座山峰,在那半山腰上,有一面庞然牌坊落坐,中央有镇岳二字刻印,威风凛凛。
下方是通天石阶,此时可以见到无数少年从那石阶朝上攀爬,不少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牌坊下一名白袍弟子站立,面色如白净小生,但却不苟言笑,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反差之感。
他心有所感,抬头观望,正见到一朵白云从远方飘来,认出那是腾云驾雾之术,同时见一丝杀气在云彩之间流转不休,眼珠微转,暗道莫不是剑囚谷的弟子来此?
通天石阶下,终于有人踏上最后一阶,他抬起头,看清眼前站立的“仙人”,顿时露出笑容。
他是第一个到达台阶上的,仙人肯定会对他高看一眼。
少年喘息着起身,原本满怀欣喜的想要得到仙人的赞誉,结果却见那位仙人看也不看他,只是径自朝左侧悬崖边走去。他正奇怪,猛一抬头,却见一朵白云御风而来,上面站立着十八名神态各异之人。
“那些也是仙人?”
少年看见那些人驾云腾雾,虽然衣衫破旧,但却自有一股仙家风范。
正想着不知这又是哪里的仙人,忽的他听见,那位接引仙人忽的出声:“可是剑囚谷新入弟子?!”
剑囚谷新入弟子?
他们也是弟子?不是仙人?
少年忽的怔住,随后有一股无名之火从胸膛中窜出,几乎要炸开。
他们不是仙人,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新的弟子。
那凭什么他们可以乘风架云而来,自己就要爬这三千通天石阶?
少年的双拳紧握,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意在酝酿。
这不公平!
原来仙门也并不公平。
伍疯子没有注意这个新的弟子,他目光看着那朵云彩,上面有杀机缭绕,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丝,但也足以让他警觉。
剑囚谷不是别地,那里常年沾染三浊之气,故此大部分弟子都不会进入剑囚谷中。
徐丘貉按落云头,目光微微瞥了李辟尘一眼,忽的撤去云彩,而后换上一副惊惶神色。
那云彩从李辟尘的脚下开始散去,朝周围扩散,并且呈现波动的姿态,砰的一声,云朵粉碎,十八名弟子惊惶,从天而坠。
李辟尘心中大惊,目光猛地望向徐丘貉,却见到后者也是一副惊惶的神态。
“不是他?那是.......”
李辟尘心中惊异,眼看着就要坠落地面,李辟尘心中捏起法诀,《太华青霄两仪灵虚真解》中便有驾云之法,当下脚底升起云雾,连带周遭十七人一并托起。
伍疯子见到那十八人坠落云头,先是一惊,刚要起云升雾,突兀见到那中央一十五岁的少年脚下升起云雾,其中有丝丝青色雷光弥漫,显然是雷法一脉的招数。
青云托起诸剑囚弟子,李辟尘按落云头,微微喘息,眉心中,玄门妙法清光浮现,将他亏损的气息恢复。
“青霄雷云?”
伍疯子看的清楚,待到那弟子落地,他才反应过来,眼中略有惊异。那青霄雷云乃虽然是入门道法,但至少也要开了仙骨之后才能施展出来,眼前这小子不过是脱胎境界,居然能使出青霄雷云之术?
脑海中有记忆想起,前几日似乎李元心师兄曾来此告之,若有一个修行青霄雷法的剑囚弟子到三千通天阶上,便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这么说来,此子的青霄雷云之术是李元心师兄教授的?
十八人落地,李辟尘喘息,感受着体内气息的流逝,似有所悟。这是第一次使用青霄雷云,还很不娴熟,而且消耗过大,体内积攒的清气几乎消耗殆尽。
“李辟尘!”
徐丘貉忽的出声,他眼中闪过一丝羞恼,暗道这家伙居然修成了驾云之术,这本该也是自己先学会的东西,连带那《太华青霄两仪灵虚真解》也本是自己的机缘。这一下却是让他出了个风头。
这个小子现在有此成就,全因他抢了自己的因果。
若是第一日入谷时将他杀了便好了......可那样自己也出不得剑囚谷了......
徐丘貉心中纠结,眼神愤怒,而后心生一计,遂引真气震伤自己心脉,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指着李辟尘道:“你......之前我驾云落下,为何那云头从你脚下散去?”
“是不是你在云头之上修炼导致自身气息不稳?你.......真是全然不管我们的安危!”
都是脱胎境的小子,即使肉身强悍,可刚刚那个高度,若是落在地上,虽然不至死亡,但仍旧会身受重伤。
李辟尘被他质问的一愣,而后回过神来,意识到徐丘貉是在针对自己。那么刚刚云朵散开应当是他的所作所为?
矛头直指自己,徐丘貉未免太过心急。在李辟尘看来,这等若不打自招。
徐丘貉假怒道:“从你方才驾云之法就能看出一二,我们都是脱胎境界的小辈,如何能习得驾云之法?定然是你强自在云朵上模仿修行,这才导致那云团从你脚下散去!”
他说的有理有据,一十七弟子中,除去穆寻雁,其余部分看向李辟尘的眼神都有些怀疑,但碍于修行境界以及身份背景,没有一人多说话语。
李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