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利得甚至地道的意大利语,“早上好里昂公子,我是温蒂。”
皇朝的总统套房,古欧风范及其浓厚的长方形的餐桌,宋小诺染染的笑开,从唇畔到眼角,只是不达眼底。
亚瑟黑衣黑裤,自带一股干净的冷硬,墨绿色的眸和浓眉隔得很近,深邃了他整个眉目,端坐的姿势如王者一般,“宋小诺。”
“我是。”
“你没有把我要的人带过来。”
宋小诺的手指卷着自己的发,笑容轻盈,轻声慢语,“他现在就是我的人。”
亚瑟墨绿的眸面无表情,“用我弟弟的命,交换你的命,他的脑子似乎真的被撞坏了,所以连着他养的手下都废弃着,包括为他研究hia七号的病毒专家。”
宋小诺眯着一双美眸,“你要他死?”
“他欠了我女人的一条命,非死不可。”
原来不止是继承权的交锋啊,你死我活的。
“把解毒剂交给我,我保证往后里昂家族再没有二公子会出现。”
“什么意思?”
“他会以现在这样的状态,永远陪着我。”
这一次亚瑟没有开口,笑着出声的是立在他身后的布鲁,“温蒂小姐在说笑么,二公子若是里昂公子的二公子,自然有资格得到你,可他如果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你不可能爱他。”
宋小诺歪着脑袋,说话时的姿态如同小女孩,言笑晏晏的开口,“我爱顾睿,自然是不爱他的,而且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那你大费周章的保全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不要说牺牲这么严重,”宋小诺撑着手肘在桌面,“女人有女人的现实,顾睿他已经取了我的表妹,我总不能再回头插进去吧?”
“你说了,你爱顾睿。”
“是啊,可是怎么办呢?他不会属于我了,大公子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现实吗?不是非爱不可,也不需要非金或者非权不可,只要我觉得我和他能开心舒服的过一辈子,就算有点遗憾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对现在的我来说,现在的他就是最好的。”
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原状,永远。
她看上去似乎拥有的很多,其实真正属于她的很少,连顾睿到最后都不是她的。
如今的凯撒对她好,比说爱着她时的顾睿更深刻更事无巨细,她很多年活在媒体和各种男人或浮夸或高调的仰慕里,已经麻木得生出了盔甲。
布鲁意味深长,“一直以为温蒂小姐就是漂亮的花瓶,看上去也的不是,”活得这么清醒的女人,跟他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所以我很好奇,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设计你们的表妹结婚,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体内有hia七号,不想连累他吗?”
亚瑟搁在膝盖上的手,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机,听到这里,眸光微动,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掐断了。
宋小诺淡淡的笑着,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一般的道,“不算吧,人在迷茫的时候只能依附着外界的反应做出判断,我的竹马没有给我拖累他的勇气呢。”
那一个月她把自己关在城堡里想了很久,她在等着什么,她不知道,无忧怀孕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所以她选择了退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顾睿就跟无忧结婚了,她知道她的话挫伤了他的自尊和感情,她似乎也知道,她的决定没有错。
后来偶尔探知他们的感情,她便更加的确定,她的选择没有错。
他伤了自尊,便转身离开。
他娶别的女人,便会慢慢爱上。
他们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缘分才在一起,这十多年顾睿对她很好,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拉扯着他拿掉属于他的骨肉,陪她承受未知的灾难。
不知道是顾睿不够爱她,还是她自己太懦弱。
顾氏的写字楼在京城伫立着已经超过了二十年,日渐的陈旧而繁华,路过的人几乎都在以仰视的目光观望这个神话般的企业。
顾氏少董的办公室里,光线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愈发明亮。
粉红色的手机在被挂断的瞬间就被勃然大怒的男人摔成成了碎片,顾睿的双手撑在桌面上,呼吸沉重地紊乱,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这样的怒气,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杜明珠怔了怔,这个男人最爱的果然还是宋小诺吗?
“如果顾总觉得这一个电话有用的话,那么五千万的支票外不要忘记加上我的手机钱。”温文尔雅的小顾公子得发多大的脾气才会连她的手机也一起砸了?
顾睿英俊的脸如同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杜明珠,你怎么会偷听到亚瑟·里昂的电话的。”
有些事情隐瞒不了也没有必要隐瞒,杜明珠如实答道,“给我那盒录像带的人就是亚瑟,我需要资金周转救杜氏所以找他,他没给我钱,只是给了我一条消息。”
他给她一条路,她为他办事,一举两得的合作关系。
亚瑟才是天生的商人,不花一分一毫便一箭双雕。
杜明珠看着男人遍布着阴霾的脸,眼神更是冷厉到极点,她道,“据说凯撒杀了亚瑟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他要非凯撒死,有墨门的千金护着他就算是里昂家族的大公子也没办法下手,所以亚瑟希望你和宋小诺和好,所以那盒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