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明明就是第一次见,却觉得莫名熟悉。可能是性格开朗的人,都会让人觉得有亲和力。
“对了,你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肖川点点头“本来也没什么事,都解决完了。”
当时我也没多想,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肖川说都解决了,我也没再追问。
晚上的时候那大娘已经离开了,这一片的拆迁一早就安排好了要住的小区,所以大娘不存在无处可规的问题。
因为已经晚了,所以施工队没办法再继续工作。大娘的房子只能暂时放在这,等到明天早上再来拆。
然而除了这一家,附近不到二百米还有一家,听说是一个男人自己住。
我和肖川找到那一户,发现这是个挺老旧的房子。给人感觉当初搭建的时候就不是很费心,摇摇欲坠的,顾忌来场暴风雨就能吹倒了。
我本来打算走在前面进去,却被肖川拉了回来。
肖川敲了两下房门,刚一露头,就被里面的人扔出来一把扫帚,正中脑门。
我们两个谁也没反应过来,肖川就被这么实打实的打了一下。
扫帚是竹子的,不算什么凶器,但是好像打的也不轻,我当即就来了一阵火。
肖川拉着我,示意着咱们是来求人的。
我压下火气,走进去只看见一个男人半躺在床上。
床上的被褥都已经脏的不像话,有的棉絮露出来在空气中,裹着床上的男人。
“您好。是赵全吗?”我试探的问。
“要我卖丁权没可能,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间屋子里。”又来了一个态度激烈的,只不过这人看起来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光棍一个,还真不好游说。
肖川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对他道“不逼你卖屋子,我就好奇问问,这屋子都破成这样了,你有什么不想卖的。”
“我就这么一间祖屋,把它卖了你要我去睡马路?”
“拆迁之后我们会安排新房子。供你们这些丁权户居住。”
男人冷笑,根本不把这事放在眼里“然后呢?我现在在村子里有左邻右舍,大家还能来给我送点吃的,接济接济我,搬走了之后我去要饭还是卖血?”
原来是担心这个。我在一旁提醒“你的左邻右舍早就已经搬走了。”
男人不信的转头“不可能,前屋赵阿婆不可能搬走。”
原来心里是打着这个主意,那这就好办了,我把赵阿婆签好的房屋转让合同给他看。这人也是个识字的,只看一眼就知道现在村子里果真就剩下他一个,眼神才有些慌乱。
我这个时候趁热打铁,继续道“现在签了合同,我给你安排新界最好的养老院,以后你衣食住行我们承包,专人陪护,你看怎么样?”
我提出的待遇应该算是相当不错,这样一来他可以换个很好的生活环境,又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他的事情。
不过这男人戒备心倒是很强,在我把合同递过去之后并没有着急签,而是推回来对我道“现在不能签,等我看见你说的那个养老院,等我住上了之后再说。”
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万一我真是无良奸商,合同签过之后就不管他的死活,那他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为了给他吃个定心丸,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边安排木心连夜尽快给他找养老院,这边叫人明天早上直接过来把人接走。
都安排妥当了之后,我对肖川道“动员这帮丁权所有人搬走的,应该都是英豪集团的员工吧?”
肖川挑眉点头,问我“怎么了?”
我把手机放起来“都开了吧,办事效率太低了。”
肖川看着我,半晌之后竟然笑了一下,见我不解的看着他,连忙干咳了两声道“我笑你有点像老板娘的样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胳膊打了他一下“别乱说,谁是老板娘,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完径直朝前走,肖川在后面连忙追上来“听这话的意思你还有二心啊?你倒是敢,我看全香港还有谁敢娶你?”
“那这么说我还要好好巴结肖老板,不然你要是生气了的话我可能就嫁不出去了。”
肖川得意“那你以为呢?”
我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通电话,肖川直接对我说去前面取车,我点点头,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和那天我在吧的隔间里听到的变音器变音过的声音十分相似,我一下就听出来又是当初的那个女人。
“好长一段时间不联系,吴小姐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
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真是把这个人给忘了。
“有事吗?”
对面轻笑“这话说得就生分了,我想我有什么事吴小姐一早就知道了吧。”
多半还是要说陈嘉尔的事,但是当初我以为陈嘉尔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所以才有些许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