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公司说话最雅致最有力度的就是顾濠了,他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像天生的贵族,芬芳馥郁的英伦味道。顾濠的一句话后,所有人一哄而散,各自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无所事事的弋川晒了一上午太阳,才突然想起来童鸽给自己的叫做电话号码的卡片,她想念童鸽了。
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正在给工人们分配任务的方亭跟前,弋川歪着脑袋一脸懵懂地问:“电话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方式以及问题都杀了方亭个措手不及,他一点都没能理解弋川想要问什么。“电话?”
“嗯,电话!”弋川用力地点点头,“童鸽那天说的就是这个词!”
满脸迷茫地凝视着弋川认真的表情,方亭的手却不由自主指向旁边的古典红木台子上:“喏,电话。”
“哦,童鸽那天给我这个数字,说叫电话号码,还说我可以找她!要怎么弄?”手里举着童鸽给她卡片,弋川兴奋起来五官都燃起了热情。
小小的梨涡钻进了方亭的内心深处,他犹如触电般地喃喃说着:“你没见过电话吗?”
“要怎么用?”弋川一边摇头一边问。
来不及怀疑弋川的奇怪,方亭竟鬼使神差地悉心指导起她电话的正确使用方法。
在方亭的协助之下,弋川拨通了童鸽的手机号码,充满狐疑眼神在电话接通之后瞬间不见。
“啊!是童鸽哎,里面居然有童鸽的声音!”弋川一副从未见过世面的语气,在方亭眼里却不失可爱。
“你们好好聊吧,我先忙去了。”方亭见弋川安安静静趴在红木台旁边的沙发上,放心的走开了。
自打第一眼遇到弋川,所有发生在常人身上很傻的事,在方亭心里都会感觉到她如孩童般的纯真。
刚好童鸽休息在家,闲来无事,乐得跟弋川谈笑风生。弋川给童鸽说了好多她对这座现代都市的好奇,汽车、霓虹灯、栩栩如生的雕塑、音乐喷泉这些都是让弋川觉得不可思议的事物。
也许恰巧童鸽是演艺圈里少有的三观较正的人吧,她一点都没有嘲笑弋川的无知,只当弋川是从小县城或者小乡村出来的傻丫头。
“真没想到我们还能这样聊天,都不用到一处,就能说话。这里真的太奇怪了,哦不对,都怪我睡太久了。”弋川说得可带劲了,童鸽也并不知道弋川说的睡太久竟是一千年。
善良的人有着欢喜的心肠,童鸽也因为弋川而展露笑颜:“弋川,你真是太可爱了。”
聊着聊着,谁也没有意识到太阳偏西,就快要日落西山,但都累了,与其说是累了,倒不如说是安心地聊到睡着了。
无线电话的听筒已经摔在了沙发上,自从母亲被抓走之后,弋川从来没有如此有过安全感,狐狸真是个特别容易亲近、也特别容易信赖他人的生物。
陈晔霖回来,一踏进家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电话听筒掉在了第上,弋川在沙发上的睡姿四仰八叉。
“臭丫头一点女孩样子都没有。”陈晔霖却不知,只有在毫无戒心的情况下,狐狸才有这样的睡姿。
见弋川迟迟睡不醒,陈晔霖颐指气使道:“起来啊,要睡进房间睡,这像什么样子!快!起来!”弋川不醒,陈晔霖就推了推她,举止并没有多温柔。
揉着惺忪的睡眼,弋川还是被陈晔霖给扰醒了:“嗯?”
“谁让你随便玩电话的,还跟人打电话睡着了,还把电话摔到地上了!你给谁打电话了?”陈晔霖不教训人心里都痒痒,正好家里多了一个弋川。
弋川还没彻底清醒,随口就来:“童鸽啊”
耳朵里清清楚楚听到了童鸽这两个字,陈晔霖瞬间双眼放射出绿色的光芒,即刻变了一副嘴脸,满脸的堆笑。
眼前的大变嘴脸让弋川彻底清醒了,因为陈晔霖露出笑容的样子在弋川看来是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