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夜壶放进了被子里面,突然,卞烨安的耳根都红的吓人,不过片刻,额角隐隐有汗滴沁出。
“别动。”叶初夏淡定的说道。
一阵窸窣的声音,终于,叶初夏到:“好了。”
叶初夏这么一说,卞烨安的脸色似乎更红了。
好一会儿,叶初夏没有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卞烨安,就见他满脸通红,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刚拉着她不让她走,还以为他没什么怕的,原来也是会害羞的。
被叶初夏这么一笑,卞烨安整个身子都绷紧了,羞恼的道:“别笑!”
叶初夏乐不可支的憋住笑意,对卞烨安道:“你赶紧啊。”
卞烨安紧紧抿唇,好一会儿没动静。
对上叶初夏的眼睛,卞烨安有点恼了:“你转过去!别看!”
闻言,叶初夏又忍不住了,笑然道:“还真多事儿。”
话这么说,但是却转过了头。
终于,一阵畅快的声音后,卞烨安重重松了一口气。
叶初夏将夜壶拿了出来,提着去了外面,净了手后才进来,见卞烨安脸颊依然泛着红色,笑意在嘴角遮都遮不住。
卞烨安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紧张,暗恼自己没出息。
见叶初夏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卞烨安觉得脸上滚烫,于是先找了话题,岔开刚才的事:“姑姑,我母妃是个怎么样的人?”
叶初夏笑意一顿,有些词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卞烨安这个问题。
卞烨安只顾着掩饰刚刚的窘迫,没有发觉叶初夏的异常,接着说道:“母妃离开的时候我还小,现在我都已经不记得母妃的样子了。”
“你母妃……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自己坚持的,不会改变。”这话是从玉佩一事琢磨出来的,若是性格绵软,怕是玉佩早已经落在了皇帝的手里。
说着,叶初夏又接着坐到了床沿上。
“姑姑怎么认识我母妃的?姑姑一直说母妃于你有恩,但是从没说过母妃对姑姑有什么恩。”
闻言,叶初夏眼脸垂下,刚刚的笑意眨眼尽消,看起来有些郁郁不乐。
见状,卞烨安觉得心中一堵,道:“姑姑不想说就不说了。”
叶初夏心中松了一口气,随手给卞烨安按起了腿,刚动两下,陡然顿住。
叶初夏突然想起来在现代时候看到的一个病床案例,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突然有一天就吃不下去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来毛病。
后来有心理医生告诉他的父母,孩子是因为心理原因,潜意识里暗示自己不吃东西,得病了就可以不用参加补习班,他的父母意识到问题以后,告诉他补习班取消了,没过两天小孩子就病症全消。
或许,现在卞烨安就是这种症状,只是不知道他心里的阴影是什么。
直至中午,叶初夏一直都在思索这件事情,看着药箱,突然计上心来。
起身走到卞烨安身边,对他道:“烨安,伸手我来给你把把脉,看你脑后的淤血有没有留下什么影响。”
卞烨安不疑有他,伸出了手腕,叶初夏像模像样的诊了好一会儿,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卞烨安一直注意着叶初夏的表情。
叶初夏立刻没有回答,皱着眉捏了捏卞烨安腿上的骨头,一通检查之后眉宇间带着喜意。
“烨安,我知道你的腿怎么回事了。”
卞烨安眼睛骤然一亮,期许的看着叶初夏。
“简单来说,就是你后脑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才致使你不能走路的,现在淤血散尽,腿上的毛病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是吗?可是现在淤血散了,我的腿还是不能走路。”
叶初夏轻笑,笃定的说道:“不要着急,三天之内,你肯定会好的。”
闻言,卞烨安眼里带上了几分期待。
可等叶初夏出了屋门,卞烨安眼里的期待渐渐消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卞烨安按照叶初夏的叮嘱,试着站起来,拿个拐杖做支撑,但最后总是不尽人意。
叶初夏心里也没有把握,但是眼神坚定,鼓励卞烨安道:“你可以的。”
一次次的尝试,但一次次的倒下,双腿根本无法站立。
连续三天过去,卞烨安的双腿没有丝毫的起色。
“姑姑,我……”
“对不起。”叶初夏看着卞烨安道,给了卞烨安希望,却最终还是让他失望,这种落差想必十分难受吧。
不料,卞烨安却道:“姑姑,我想吃你做的药膳。”
这是叶初夏最为擅长的手艺,不仅味道很香,对人身体极好,可以根据人的身体状况来调配方子。
“好。”叶初夏微有闪神,但很快反应过来,起身去了厨房。
端着食盘回去的时候,遇到了舒刚与赵文宇两人,步伐匆匆,似往她居住的院子里赶。
“赵城主,你们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叶初夏喊住两人,问道。
舒刚道:“走,到你院子里见了七皇子再说。”
见两人表情严肃,叶初夏加快了步伐,随着两人回了院子。
恰好白云光也在院子里,已经将卞烨安背了出来,见舒刚赵文宇两人面带急色,于是道:“舒将军,赵城主,出什么事了?”
赵文宇道:“大平的邻邦夏国,已经开始举兵犯我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