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最近过的很不开心,早就谋划着的逃走一事,因为金山寺清汤寡水的素斋,而变得更加迫切起来。
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就连素斋,每天也只能吃一顿,在她现在还要多养一只小家伙的情况下,处境简直不能再惨了。
此时,白苏苏正倚着院门,恶狠狠的瞪着小和尚手里只放了一碗稀粥,一个小馒头,一小碟素菜的托盘,迟迟不去接。
小和尚纳闷,晃了晃胳膊提醒:“白施主?”
白苏苏无奈的接过,看着那掌心大小的馒头,瞪了半天眼,终于忍下羞耻心,对着小和尚委婉的道:
“那个……我还能多要一份么,这个……最近仰慕你们金山寺的素斋,想多尝一点,呵呵。”
小和尚倒也不笨,立刻从白苏苏曲里拐弯的话意里听出重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很是直白的问道:
“白施主,你可是吃不饱?”
吃不饱吃不饱吃不饱……白苏苏笑意僵住:凸!难怪你这小和尚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这么不会说话,哪家姑娘会喜欢!我xx你个00!
不过,对于‘一顿吃不饱,人生不美好’的白苏苏来说,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她压下满腔悲愤,故作高冷的微微点了点头:
“还好,只是我每日勤奋修行,耗去太多能量。加上思念家人,难免需要化悲痛为食欲。唉。”
点到为止,觉得已经不着痕迹的用高大上的接口,透露了自己需要食物的小小要求,白苏苏双目噌亮的看着面色古怪的小和尚。
谁知,半响,小和尚为难的皱眉:
“可是……主持教导我们,出家人须戒掉诸多欲念,方能修身养性,早登极乐,所以,要不是斋戒的日子,我们金山寺上下每天都吃这些,这个……就算厨房那边,也不会有多余的……”
白苏苏泪流,不死心的看着盘子上的清汤寡水,咬牙切齿的质问:“难道你们住持也吃这些?”
小和尚眼里瞬间露出敬佩之色,一脸谴责的看着白苏苏,就像她亵渎了什么似的:
“阿弥陀佛,施主切莫妄言,我们住持早已修成超脱五谷的辟谷之术,哪里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辟谷之术?!好狠,那岂不是永远不用吃饭了?靠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苏苏眼见得无望,无力的摆摆手,敷衍着告别:
“唔,你们住持真是得道高僧啊,佩服佩服,不打扰你了,告辞。”说完,自己先轻飘飘的回了房间。
刚一推开门,一只雪白的小毛球就欢快的扭着肥臀向着白苏苏……的托盘跑来!
白苏苏转个圈藏起托盘,一把揪起兔子的肥耳朵将它提起来,没好气道:“小黑,你该减肥了,今天别吃饭了!”
兔子一听,瞬间激烈的挣扎了起来,看那架势,白苏苏要不给它吃东西,它就算豁出兔命也要讨个公道。
白苏苏怒,揪着兔子满身的肥肉,嫌弃的抖了两抖,道:
“啧啧,胖成这样,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罢了罢了,你这个吃货,给你!给你!”
说罢,郁闷的将那个掌心大小的小馒头掰了一半,托在掌心喂它——
真是邪门了,你一只兔纸,好好的不吃草,却偏要吃什么馒头稀饭,简直是大逆不道!
看着兔子吧唧吧唧吃完自己那份,又转着红眼珠巴巴看着她的,白苏苏忙一把护住:“别想!我的!”说罢,一脚踹开兔子,狼吞虎咽的赶紧吃自己的那份。
吃完午饭,白苏苏摸着只有三分饱的肚皮,气愤不过:这金山寺虐待客人,那个美和尚也忒小气!这口恶气,她真是咽不下去!
嘱咐一吃完就跳上床开始呼呼大睡的兔子不许出去,白苏苏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往法海的禅院走去——改善伙食是每个客人的权利吧?得去找法海探讨探讨了,再这样下去,100年后怕就饿成一张蛇皮了。
迎面许多和尚碰见她,皆是面色惴惴,想必她是妖怪的事情,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看着和尚们小心翼翼的神情,白苏苏越发烦躁——凸,你当我是动物园的猴子呢!一群欠扁,八卦,还长得有碍观瞻的秃头!
好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白苏苏刚刚被异样眼光打量的怨气还未平复,便暴躁的“咚咚咚”大力敲门,半响,门内传来一声清朗淡然的声音:“白施主请进。”
白苏苏推门进去,法海正闭目打坐,午时热烈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到他身上,无端端淡去了几分燥热浓郁。
白苏苏看的入迷,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来意,半响才自己回过神来,一时间吓得汗流浃背:
白苏苏啊白苏苏,一切美男都是祸水啊,你给我稳住!将来修成仙人,有的是美男仙君给你看,千万不要贪图一时美色,栽到这个死对头的破僧袍下啊啊啊啊……
屋子里安静了半响,法海闭目询问:“施主可是有什么事情?”
白苏苏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来为自己讨口粮罢了,可眼下,被法海仙气渺渺的外形一震,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那个俗气的请求了,她厚着脸皮东拉西扯:
“没事没事,就是几日没见,有些想念禅师,所以来给你老人家请安了。呵呵呵。”
法海依旧没有睁眼,俊秀的脸一半映着阳光,圣洁飘渺,一半藏于暗影,敛尽风华。
发现自己又有眼睛发直的趋势,白苏苏迅速调转视线。
似是没听出白苏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