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与梅世子与告状之人仅一面之缘,而后又数年未见,此人的品行如何并不能进行有效的判断,不过……”
“不过什么?”赵桓宁看了看他,“青儿是有什么发现?”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萧仲青裹着一件厚厚的裘衣,手里捧着茶杯,慢悠悠的说道,“根据臣的观察,还有综合了一下沈大人、蔡大人和钱大人的意思,再加上冥大将军和我爹的说法,倒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韩昌金跟我们并没有说实话,他的那些话并不能全信,这件案子恐怕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又或者说,亦真亦假。”
“陛下,臣的意思也跟萧大人是一样的,虽然臣的本事没那么大,但一个人是不是说真话,这一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梅凡倒没有裹得那么严实,只是更靠近火炉一点,他看了看萧仲青,又看了看坐在正位赵桓宁,说道,“其实,韩昌金在讲述自己的遭遇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一般人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说义愤填膺吧,也应该是很生气、很气愤的,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不应该像韩昌金那样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波澜。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反应更是奇怪,似乎很紧张,很怕韩昌金说错什么话似的。”
“观察力不错嘛,我还以为只有我发现这一点了呢!”萧仲青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回来之前,我和沈大人、蔡大人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意见,都觉得在调查梁铎大人之前,不如好好的审一审韩昌金,或许会有特别的发现。”
“你们觉得他们是告假状?”赵桓宁拉着萧胜给他暖手,看看萧仲青,又看看梅凡,“这告假状是什么后果,他们难道不知道?费尽心力,从徐州跑到金陵,难道就是为了送死?这天底下应该没有这么傻的人了吧?”
“这个是不太可能的,这状纸上说的事情应该是真实发生的,但跟韩昌金等人并无关系,换句话说,他们在其中所担任的角色,应该是跟数年前贪墨案一样,也是传话的。”萧胜轻轻的叹了口气,“至于梁铎在其中是个什么情况,我觉得如果事情属实,他应该是被人撞进套儿里了。就像冥将军说的那样,这人对除打仗、练武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兴趣,与同僚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的融洽,得罪人是太正常无比的事情了。”
“老爹,这跟得罪不得罪人没关系。这位梁大人的脾气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转调徐州转运使这么多年,得罪的人恐怕不计其数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有点微妙啊!”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同时挑了挑眉,赵桓平抓住萧仲青的胳膊,问道,“你是说,这件事情跟小皇叔有关?”
“我这一路上想了很久,只有这个假设是可以说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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