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他神色有些慌张的模样,心中不由一紧,难道是隽那里出什么事了?这般想着,司空澈已经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了?”
“澈王殿下,四皇子不大好了,自从吃过午膳之后,四皇子就开始上吐下泻,他的身子本来就虚,现在一张脸竟是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我想着今日乃是除夕,王爷肯定要进宫的,就在这里等着禀报王爷。”
“请太医了吗?”司空澈一边皱着眉头往鸢萝宫的方向走,一边急声问道。
“还没有。”
“为什么没有请太医,难道之前我跟你说得不够清楚吗?出了什么事儿我来负责,你快去请太医过来。”这种事情哪里能耽搁。
“是”那太监得了司空澈的话也不敢多留,小跑着就去了太医院。
司空澈也是脚步匆匆地赶去鸢萝宫。
苏洛宁这厢正在太后的宫中坐着,突然听得外面太监通报说,皇上到了,便是随着众人一起起身相迎。
“免礼吧。”听到皇上这沉稳的声音,苏洛宁这才抬起头来,可是这么一看,眸中却闪过一丝疑惑,方才司空澈不是说他去给皇上请安吗?怎么没有跟皇上一起过来?难道是走岔了?
“给母后请安。”却见那皇上也是向太后请了安,一众人正欲坐下,就见太子司空景携着几个皇子也是走了进来。
皇上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心中也颇有些骄傲,但是转眼看到苏洛宁坐在这里,却不见司空澈的人影,皇帝不由看着苏洛宁开口问道:“澈儿呢?怎么不在这里?”
苏洛宁缓缓起身应道:“方才王爷说要去给父皇请安,可能是在路上走岔了。”
太后闻言笑道:“看来那小子要白跑一趟了,看着吧,等会儿定要气冲冲地转回来了。”
太后话音这厢刚刚落下,就听得那七皇子语带疑惑地开口道:“不对啊,我们刚刚都看到五哥了,他去的方向分明不是”
太子见状,却是一下子截断了他的话,“可能他有别的事情要做吧,等会儿应该就会过来了。”
皇上见太子表情有异,心中暗自生疑,便是盯着那七皇子追问道:“你接着说,你看到你五哥去哪里了?”
“是”
他刚出口一个字,太子却又迅速截断了他的话,“其实我们离得远,也没看得太清,或许是看错了。”
太子越是这样掩饰,其他人就越是觉得可疑,一旁坐着的苏洛宁也不由有些不安起来,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司空澈究竟去哪儿了,能让他们这般讳莫如深等一下,讳莫如深?这皇宫里可不就是有一个禁地一般的地方吗?
“别给朕遮遮掩掩的,你们到底看到澈王去了哪里?”皇帝皱眉沉声道。
“是是鸢萝宫。”那七皇子战战兢兢地道。
太子闻言,连忙向皇帝解释道:“其实我们也只是看到五弟往那个方向去了,未必就是去的鸢萝宫。”
可是他越是这样解释,事情就变得越糟糕,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鸢萝宫是建在皇宫的僻静之地,当时那女子不喜欢宫中的纷繁复杂,不愿意与其他人来往,皇帝就专门在那偏僻之地给她新建了一座寝殿。那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去,如今澈王殿下往那个方向去,除了去鸢萝宫,还能是去哪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澈王跟那四皇子从小就要好。
果然,皇帝一听这话,整张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表情难看极了,当即就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
苏洛宁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看皇帝这个样子,若是司空澈真的在鸢萝宫中,那
太后此时也是站起身来,急切地道:“快扶着哀家过去看看,别再闹出什么大事来,这大过年的”
她可没忘记当初澈儿偷偷潜进鸢萝宫后,被皇帝罚跪的事情,那个孩子也被好打了一顿,几乎是奄奄一息。
苏洛宁此刻也是束手无策,她若是现在叫人去鸢萝宫通知司空澈已经是来不及了,再说,这宫里也没有自己能使得上的宫人,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苏洛宁扶着太后一起往鸢萝宫去了。
而太子跟着皇帝一起,很快就到了鸢萝宫,只见皇帝身边的太监上前推开了鸢萝宫的大门,皇帝也不让通报,径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这鸢萝宫原本是他年轻的时候常来的地方,这里的一花一木他都是如此的熟悉,可是看着面前这残败不堪的景象,哪里还有当年一丝一毫的影子?一路看过来,皇帝的心里竟是冒出了些许的酸楚,不由生出物是人非的感叹来。
司空景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却是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虽然这么多年未曾踏足这里,皇上仍是清楚地记得司空隽的寝宫在哪个方向,径直一路走过去,来到空荡阴沉的大殿,这大殿里黑漆漆的一片,里面竟是一个一人都没有。
皇帝这才看了旁边的太监一眼,那太监立刻会意,尖着声音朝着内殿通报道:“皇上驾到。”
尖锐的声音落下,就听得内殿里一阵慌乱之声,接着就见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皇帝的面色当即就更是不善,眼睛沉沉地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司空澈,而司空澈的身后跟着的是这鸢萝宫仅剩的两个宫女,一个太监。
“见过父皇。”
“参见皇上。”
皇上看着面前的神情沉静的司空澈,不由冷哼一声,道:“澈儿,你不该跟我说些什么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