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山顶,习习凉风瞬间吹走了浑身的辛热。一副壮阔的景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远处层峦叠嶂的高耸山峰逶迤而来,在我的前方合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形状的天坑。
从山顶往下看去,幽深的天坑里雾气弥漫、底部林木繁盛,天坑从往下越变越小,到了最底端就只剩下簸萁大的一个石眼,似一个酒漏斗。
“这天坑名叫酒漏斗,那眼直通地底的石穴中有一条冥蛇。”舅爷坐在地慢慢说道。
“就是那深居地底,以幽冥寒气而食,奇寒奇毒的冥蛇。”我吃惊的说道,这蛇在拾遗录蛇篇中也有记载。
“嗯”舅爷对我的回答赞赏的点了点头。
“可这冥蛇只对驱寒除湿,治疗风湿、筋络顽疾有奇效,并没有解毒的功效啊!”我不由的疑惑的问道。
“捉这冥蛇不是为了解毒,只是让它去做个打手,只是要可惜这媚蛇了。”舅爷说着取出了装有媚蛇的木箱子,一脸惋惜的说道。
“用蛇做打手”我心中一阵咋舌。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舅爷抬头看了看,这时烈日当空,正值正午的时候。
天坑里的冷气与山顶的热浪交汇,形成对流产生了一股微风,吹向天坑底部。舅爷带我走到了一个顺风口,从木箱里取出了“媚蛇”。
我第一次近距离的仔细观看这媚蛇:白色无鳞的蛇身隐隐有些淡金色花纹,头尾一般粗细,看起来就像是一根加粗到饭碗粗细擀面杖,嘴奇大无比就像一个布口袋,眼睛却很小泛着红光,瘫在地如同死肉一样几乎没有什么行动能力。
因为靠的有些近,即使站在风处,没一会儿媚蛇散发出的催情腻香就让我面红耳赤了,为了不出丑我连忙退后了几步。
只见舅爷屏住呼吸,掏出一个小瓶,往媚蛇身抹了好一些细小的淡褐色粉末。
“舅爷,您刚才抹的是什么呢!”舅爷带着我藏在一个隐秘的暗处后,我好奇的问道。
“蟾酥!”
蟾酥是蟾蜍身取出的白色毒液烘干后得来的,有极强麻醉性,而舅爷的蟾酥都是从十年以的蟾蜍身采集而来,药性浓烈可想而知。
我正准备问为什么要在媚蛇身抹蟾酥时,舅爷突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赶紧抬头向天坑里看去,只见天坑底部树枝晃动,齐腰深的茅草纷纷向两旁倒伏,有一个什么东西正极速的在向天坑顶部爬来。
眨眼功夫那东西已经到了天坑的半部分,虽然因为有草木的遮挡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怪物,但视力出众的我发现那些倒伏的茅草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要知道这时正是中午,气温非常高,即使是放一块冰块也不能让茅草马结霜,我不由的猜测到,难道是那身具奇寒的冥蛇出来了。
我用手指了指天坑里的动静,向舅爷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舅爷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