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日的不得见孙启凡,蒋玉柔内心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她跑遍了整个基地询问着孙启凡的去向,唯一得到的答案也只是休假。她不相信赵虎给自己的回复,她想要去询问孙藩,可当她来到活动室,见着孙藩和卓依因为准备婚礼而开心的样子,又打消了念头。
蒋玉柔知道,如果孙藩知道孙启凡的消失有些莫名其妙,那么他会将这一场来自不易的婚礼推迟的。
最终,蒋玉柔只能是抿嘴一笑,转身往中央广场而去。站在旗台之前,她仰起头来,望向头顶迎风而扬的旗帜。
在这一刻她似乎才明白,为何孙启凡是那么的喜欢站在这里,喜欢望着两面旗帜发呆。原来,只有心空了,只有无助了,只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迎风飘扬的鲜红会让人安静下来,更像是在给人指出前行的方向。
然而蒋玉柔想不出自己该往什么方向前行,和孙启凡在一起的日子里,她选择了从一而终的相信,相信他会好好照顾自己,习惯了他对她的保护。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给予孙启凡的太少,少得连他的去向都不知道。这种不公,让她害怕,让她惶恐,让她内心的不安如同波澜一般,层层叠加!
内心终究是容不下这种恐惧不安,蒋玉柔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这种情绪,可发现自己越是控制,情绪却越是挣扎,搅动着她本就苦楚的内心。
最终,蒋玉柔怒不可遏的冲进了赵虎的办公室,完全不顾赵虎正在通话,当即是将双手往桌面上猛地一拍,愤然问道:“是不是你让他出任务了!告诉我!”
一旁见自己没有拦下蒋玉柔而显得无助的小陈,只得是对着赵虎苦涩一笑,说道:“对不起,我拦不住她。”
赵虎没有责怪小陈,他只是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稍有联系。”便是挂了电话,转而示意小陈离开,再是问及蒋玉柔:“你有什么理由说是我派他出的任务?”
“因为我不相信他是请假!”蒋玉柔说着,不由自觉到自己的无礼,倒是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些之后,才是站直了身,说道:“每一次他出任务,都是有各种理由,而且都是突然消失,只有任务完了才知会我们。”
说着说着,蒋玉柔才平复一点的心情顿时又激动起来,忍不住是冲着赵虎质问起来:“可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担心!”
赵虎并没有因为蒋玉柔对自己的嘶吼而生气,他只是沉默了片刻,说道:“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是请假。”
“我不信!”蒋玉柔果断的说着。
赵虎只能深吸一口气,当即从抽屉中取出孙启凡的请假单放在蒋玉柔面前。
不过蒋玉柔依旧没有采信,她甚至无视请假单,直接说道:“你以为凭这个我就会相信么?连全国通缉都能办到,这么一张单子能说明什么。”
“蒋玉柔,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别以为我可以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赵虎终究还是被蒋玉柔给惹怒起来。
被赵虎如此一吼,蒋玉柔才是冷静下来,一番沉默之后,忍不住是滚落下一滴眼泪,说道:“可是……我内心真的很不安,总觉得他不是单纯的休假。”罢了,蒋玉柔抬手抹去眼泪,对着赵虎敬了一个军礼算是致歉,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办公室。
等蒋玉柔走了片刻之后,赵虎才是缓过神来,不由是思虑着蒋玉柔的话来。不管女人的直觉到底对不对,他也开始感觉到一丝的不安。
看向电话,犹豫了一番之后,赵虎便是朝着南海舰队总部通讯连打了过去:“帮我接第三分部总机。”
约是一分钟之后,赵虎和第三分部取得了联系,不等对方问及来电所为何事,他当即是问道:“我是南海舰队飞鲨基地的赵虎,能否提供李秀莲的联系方式?”
“稍等片刻。”
第三分部的回答让赵虎赶紧是拿了钢笔和纸张等待,又是一分钟后,他工工整整的将孙启凡母亲李秀莲的电话记了下来。
“谢谢”,致谢罢了,赵虎赶紧是挂了电话,转而按着第三分部提供的联系方式,拨了出去。
几声忙音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李秀莲的声音:“你好,哪位?”
“您好,请问是李秀莲同志吗?”
“是我,请问你是?”李秀莲并没有因为陌生来电而有丝毫的不安,因为她知道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属于军队。
“哦,我是孙启凡的政委,我想……”
“是孙启凡出什么事了吗?!”
李秀莲的反应,让赵虎不禁双眉一蹙。不用再问,他便是已经知道孙启凡并未回家。可从湛江到重庆,如果坐火车的话,一天的时间是不够的,或许孙启凡还在途中也说不定?想着,赵虎只好顺着李秀莲的反应,抿嘴一笑,说道:“你想多啦,孙启凡同志现在很好,我打电话来,只是因为他太过注重训练,怕是误了和您的联系。”
一听儿子并未出事,电话那头的李秀莲才是松了一口气,转而说道:“身为军人,时刻为战争准备,是他该做的。”
“您能理解,是他最好的支持。”赵虎说着,不敢再和李秀莲过多寒暄。
这次有意识的询问,让赵虎的内心和蒋玉柔一样不安起来。借由挂了和李秀莲的通话之后,赵虎没有丝毫的停顿,当即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电话簿来,从上面找到湛江火车站的联系电话后,迅速打了过去。
随着对方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