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云道:“你别激动,我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是这风字部的传令兵在路上喝多了酒,耽搁了时间,又将公文掉了呢。”
莫明禅道:“不对,我这两天心里颇不宁静,怕是家里真的有事发生!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逐云阻拦道:“你们莫家能发生出什么事?要想你们莫家出事,除非你们那几大家将连同火部一起造反,可是你们莫家早有严令,战将不得私交家将。再者,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在火部里闹腾吗?若是单是家将们造反,你个哥哥只需要领一队轻骑兵回防,一夜便可直抵莫家,那林字部那帮废物敢和你们火字部的骑兵交战吗?若是你们火字部那老头嫌活得不耐烦了要造反,你那哥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你在这,瞎操什么心,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河西,闹腾一番,过过瘾。”
莫明禅皱眉道:“你怎么对我莫家的情况这么了解?”
逐云哑然,良久才道:“都是你这两天告诉我的啊!”
“不对,我并没有说过这些事,你究竟是谁?先前你连姬家的布防也都了如指掌。你带我来河西,究竟是何居心?”莫明禅厉声质问道。
逐云道:“呵呵!不可说,不可说!”
莫明禅突然拔出剑来,抵在逐云的胸前道:“说!为什么要害我?”
逐云一手推开他的剑道:“你这小子真不识好歹,若是我要害你,你早死千万次了,还轮的到你拿剑对着我?”
莫明禅正在气头上,听逐云言语中有讥讽之意,斜身一剑,将桌上逐云的十步剑挑起,接在手中,又丢给逐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你了?那咱们来比试比试!”
也不由分说,便已向逐云出剑,不等他招喂老,逐云笑了一声,也不拔剑出鞘,竟侧身直面相抵,双剑错位,一瞬间已分高下,只见逐云的剑抵在莫明禅腋下,而莫明禅的凌风剑离逐云的脖子也只有三寸之隔。
莫明禅知道自己输了,便是只隔三寸也是自己输了,毕竟逐云连剑都未曾拔出。莫明禅愕然道:“你怎么也会我莫家的剑法?”
“这是莫家的剑法吗?我不知道诶,师傅当年教的,许久没用,都有些生疏了!”逐云将剑又放回了桌子上。
“你师傅怎能偷学我莫家的剑法?”莫明禅又不忿道。
逐云见莫明禅此时蛮不讲理,也心中有气,道:“这世上武学千百万种,若一招相似便是你莫家的东西,那世人都有鼻子眼睛,难道也都是学你莫家的不成?”
莫明禅一窒,心想:“逐云就是爱贪玩了些,心地也不坏,倒是我莽撞无理,处处与人为难。”
这时,那帐门被推开,赵天雷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放在逐云面前道:“二位大人久候了,大人远道至此,这时弟兄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逐云道:“好了,你下去把我们的马牵过来,我们还要去姬家看看。”
赵天雷面露难色,道:“不是小人不依着大人,您二位的马不知性情甚烈,在营中已伤了数人,小人...”
逐云将盒子放入自己怀中,拿起剑道:“好了,我们这便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见逐云要走,莫明禅又吩咐道:“赵队长,此地属易攻难守之地,我看你们还是驻防在前边那个镇子里为上策。”
赵天雷没想到莫明禅竟一眼看破,风字部当初选在这里驻扎便是想盘剥来往行人商贾,好从中赚些油水,若是在镇子里驻扎,那镇中主事必定又会将此事上报,所以才领兵驻扎在此。
见赵天雷不说话,莫明禅又道:“若是怕扰到镇中百姓,也可在防区上游两里处修筑堤坝,拦住河水,若是有人强攻,你们便开闸放水淹他,也算是能救我莫家儿郎免受战乱之苦。”
赵天雷道:“谨遵大人吩咐。”
莫明禅与逐云取了马,在赵天雷的护送下过了尼桑河。那逐云道:“你现在觉得攻打这么一支军队,五百人多吗?”
莫明禅沉默片刻道:“我已给他们出了计策,现在你那五百人又能怎样?”
逐云道:“那也简单,我晚上派人来偷袭,声势造大一点,他们无所防范,必定以为是大军来袭,必定开闸放水。你这用水的办法妙是妙,但终究用一次便废了,我等水退了,我再来,也是一样。”
“那照你说,这风字部该如何用兵?”莫明禅谦虚道。
逐云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莫明禅见他不说,也不再问此事,又问道:“那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逐云将那盒子从怀中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堆银票,面值五千两一张,逐云数了一下,足足又四十张,便是二十万两。逐云大笑道:“这人好玩,会办事。”说着,从中抽了一张递给莫明禅道:“喏,给你的辛苦费。”又将盒子盖好,收入怀中。
莫明禅道:“怎么我就一张?我看盒子里还有!”
逐云道:“怎么,嫌多啊?你再说我这张都不给你。”
莫明禅从小出身富贵,对钱没什么概念,也不知何为多,何为少。说道:“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本不是我们的,我莫家的军队盘剥敛财,便是我莫家人的失职,现在我们得到了这些钱,便应该归还给那些穷苦人。”
逐云道:“我正有此意,但人海茫茫,那些被盘剥了的人又该上哪里去找,我听说叶赫部有个账本,专门记载着你们莫家拿了他们多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