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放权,也能增加人的积极性!
顾欣月将请帮手的事儿,完全交给了顾满金和顾满意,自己趁着并不忙的这段时间,加紧绣她的绣品,还有几针就收工了。
这幅全家福寓意非常好,顾欣月的绣工自不必说,选色搭配也恰到好处,所以今天收针之后,明天赶集去镇上卖给锦绣坊,最少能卖百八十两银子。
“姐,姐……”在顾欣月剪下收尾最后一针的时候,顾永久连蹦带蹿地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她,“姐,咱娘要去外祖家了,说是姥姥病重了,想娘了,要看娘最后一眼。”
这么严重?
顾欣月可不像连氏和顾永久这么好骗,她才不相信前些日子还能撒泼放赖的连家老婆子,转眼没几天就快要死了。
“姐,来人给娘捎信儿的人说,姥姥只想看娘,不愿意咱们跟着去,咱娘答应了,这会儿要爹赶车送她。”顾永久小脸紧绷,很不高兴。
小孩子家很喜欢出门,可娘亲不带去,他心里不乐意了。
顾欣月放下手里的绣品,下地穿鞋,随着顾永久就来到了院子。
此刻,顾满银正要套车准备送连氏回娘家呢。车上装了一些家里准备春耕农忙时才能吃得一条肉,两只鸡,还有半袋白面,以及三十个鸡蛋。
这些东西,足够顾家在春忙时打牙祭了,可一下都被连氏那走了,周氏和顾欣珍,顾欣媛母女三个脸拉得老长,若不是林氏在里面压制着,周氏肯定还要说三到四。
而一旁的顾老太太,已经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倒出十几文钱,递给连氏,“呐,这钱你拿着,若是你娘的病能请大夫再治治,你也别舍不得钱,这点钱和这些吃食,也算是咱们全家人的一点心意了。
唉……若不是病人为大,不想让你娘不高兴,你这次回去,都应该带着永安,欣月和永久回去尽尽孝。可你娘家来信儿说怕人多吵闹,不让他们跟回去,咱们家也就只好顺从了。”
连氏脸色讪讪地,也晓得娘家这是还记着顾家的仇呢,不想看见顾家的人,所以才来信儿说啥也不让连氏带着孩子们回去。
顾欣月来到院当央,看到这情形,微微皱了皱眉,对正要套车的顾满银很认真,很沉痛的口气道,“爹,您别套牛车了,牛车走得慢,万一姥姥那头一口气上不来,见不到娘亲的面,会留遗憾的。
您赶紧去云林爷爷家借一辆驴车来,驴车跑得快,到姥姥家这么远的路,有它就不怕赶不上姥姥咽气的时候。”
“呃……”连氏气息一滞,差点没被顾欣月最后一句话给呛了。
顾欣月说得非常有道理,连氏虽然听着不顺耳,话里的意思有诅咒她娘要死了的意思,可也挑不出毛病来。
顾满银对顾欣月是言听计从,闻言深以为然,急忙重新拴好牛,就奔村正张云林家而去。
这边,顾欣月话说完了,可事还没办完,就一指顾欣珍和顾欣媛,还有顾满阳,顾永久,“你们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车上的东西都搬回屋去?”
“啊?啊,好好好。”顾满阳和顾欣珍,顾欣媛一愣神的功夫,见顾欣月背着连氏给他们使眼色,顿时就是一喜啊,连声答应着,就动手。
连氏一看,脸色登时就阴森了下来。
她这段时间虽然表现的不错,可一听到老娘病重要看她最后一面,她心里是相当的难受,所以婆婆给她带着些东西和钱回娘家,她还是满意的,毕竟老娘病重,自己不能在炕前侍疾,却带些吃食回去,也能让老爹有个安慰。
谁知道,顾欣月一出面,事情就急速地扭转了一个弯儿,已经装上车东西,又被她给搬了回去。
“欣月,你这是要干什么?啊?”连氏本就心里难过得很,又见顾欣月乱折腾,当下气得尖声嚷着,若不是顾老太太在身边,她都能给这个败家闺女几巴掌了。
顾欣月当然有她这么做的理由,所以一副很沉痛地样子,用她那极其悲切低声调,眨巴着带了水雾的俏眼,吸着鼻子道,“娘,这些东西可不能拿。
我姥姥现在就剩下一口气等着你呢,你要是带着这些东西回去,理解的说您是孝顺。可不理解您的,就得指着您的鼻子骂您不孝。
责骂您婆家家里条件这么好,又有肉又有蛋,还有白面,而您却眼看着自己的老娘生病不管,直到要病死了,才回娘家。您说,别人误会了您,你哪还有脸了?
娘,这孝顺不孝顺,不在吃食上,而是要表现在心里。您人到场了,也守在炕前圆了姥姥最后一个心愿了,她走的自然是放心了,别人还能因为您没给娘家带吃的而苛责您?”
“你?你……”连氏知道顾欣月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
气得她浑身都哆嗦了,可这孩子表情沉痛的就像是真惦记着她姥姥一样,让她哑口无言只能把火气压在心里。
顾老太太一看,嘴角直抽抽,心里不停地宽慰自己,乖孙女人小心眼多不是坏事,这孩子性子纯善,不是故意气人的!
等顾满银在张新民的陪同下,赶着驴车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连氏抹着眼泪,却没见到牛车上的那些食物,不由地就是一愣,但是看到连氏用极其不善地眼神瞪自己的闺女,就知道,在他不在的这会功夫,自家闺女定是有跟她娘玩了小把戏了。
虽然这孩子做得有些过火了,但是,这样也不错,省得吃食都给那些狼心狗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