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杂种,你想违背对魔女忠贞的誓言吗?”
男性血族艰难的抬起头,发现少女早已不复方才的怯懦和柔弱,微微抬起的下颚和睥睨的眼神将这人的气场完全改变,她踏着优雅的步调向前走来,当走到血族的身边时,一只精致的脚径直就踏在了血族的腹部,力度之大甚至将那里踏破溅的满是血液。
她微微歪着头,一只手轻轻地抚了抚被风吹起的长发,眼神迷离而高傲,动作之间更是分外的透露着不可多见的风情。她的脚在那人破碎的腹间捻了捻,若不是地上这人是一个等级还不是很低的血族,此时肯定已经宣告死亡了。
“你叫醒妾做什么?”
她微微的弯下了身子,言语间全是对地上这人的施舍:“魔女刚刚找到了自己遗失了很多年的玩具,妾可爱的孩子已经长得那么大只了……”
她有些懊恼的抬起了身子,不再去理会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血族,向前面走了过去,没有在施舍给身后人一个说出自己回答的机会。
“不要叫醒妾,妾会很生气……”
没人知道这个昏暗的小巷在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没人发现这里昨晚死过一个血族,黑夜的法则早已将一切掩饰了下去。
依旧在拉勒白怀中爬起的古无昭伸了一个懒腰,临起床之际又被某个无耻的老男人扑倒在床上腻歪了好久,半饷才愤怒的把那人一脚踹到了床下,随意的收整了一下就又匆匆忙忙的赶去了片场。
感谢吸血鬼变态的恢复力,无论是昨晚打斗还是被某人压着欺负所留下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今个的这一场戏一拍完,他的戏份也就要全部杀青了,其余的情节在出外景前都早已搞定,至于后期制作,他只要到时候按照剧组要求回去参与海报制作和片头片尾的设定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白衣男子一脸淡然的站在湖边,明明是绝望的,可谁又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出丝毫的伤痛,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再适合自己存在而已。依旧是那片绿色的水,依旧是那座青色的山,只是他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两个陪伴着他走过的人了。
那两个被他伤的至深的女人,今生已无法偿还,一个无法还,一个还不起。
所以在贺之晴和男主航宴坐在一起,沉默的进行他们的晚餐时,突然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白书,震愣间,精致的杯子滑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她苦笑着,阻止了航宴想要帮她收整的行为,在内心还默默谴责着自己: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再去想那个可悲可恨的人了,为什么此时还要念着他?她甩了甩头,在内心默默的鼓舞着自己,倘若是下一次在遇见那个薄情的男人,一定要鼓起勇气坚强的和他打一声招呼,告诉她即便是不和他在一起,自己照样会活的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那个拥有她最青涩年华的男人,早已在脆弱中把自己送给了江南最柔婉的一江春水。航宴在贺之晴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了她,可没有人去拯救那个同样悲哀的白书。
对于贺之晴来说,这是一场上天的捉弄,可对于白书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呢?
白色的衣袂在水面上漂浮着,黑色的发丝扰乱了一世的繁华,上天花了那么长时间来制造了这个绝世的男人,却又为他的命运连丝毫的时间都不舍得施舍。
他把所有的家产都转到了贺之晴的名下,可贺之晴从来没有动过,就算是在航宴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动过那一笔钱,她不想要原谅那个男人,而他,不想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下。
航宴知道贺之晴从来没有忘记过白书,可对于他来说,只要日后能照顾这个脆弱而才华横溢的女人一生一世,他就已经满足了。
“cut!白书杀青!”
“恭喜!”
“今晚咱们去happy一下吧!”余果眨巴着大眼睛,笑着对古无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