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在一个不偏也并不十分喧闹的地方买了一处宅子,在谢景山给宅子周围设禁制的时候表示自己想出去溜达溜达,谢景山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自己手下的工作。
温白有点闹不清谢景山怎么突然有些变了,心里有些莫名地焦躁,他往繁华的街道里走去,这十年并不是很长但也并不是很短,足够很多事情发生变化,新老势力更迭,他要先弄清楚,别的不说,至少孙翎和白梦桃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温言心,不知道她现在……
温白还在走神,突然觉得有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他回过头,看见身后一个酒家的柱子边依着一个年轻人,这人戴着兜帽,只露出半截鼻子和下巴,尽管整个人站在阴影里,却依旧能从他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线条推测出这人大概有张不错的面皮。
这人发现温白看向自己,冲他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温白装作没看懂的样子,转头就走。边走边腹诽,谁啊这是……
那人看温白转身走了顿时有些惊愕,快步走上来一把拉住他,操着一口有些生硬的调子低声道:“你跟我走一趟。”
温白想都没想,手指微动唰得一下从地里钻出带刺的荆棘,一下子钩住了这人的双脚,他懒得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纠缠,转身就跑,那人见温白几下就要没了影子,急得一下甩出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柔滑得像丝绸,却沾在身上就甩不掉,几下将他捆了个牢牢靠靠。
温白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如今被束住,越挣越紧,索性不动了,看那人想做什么。
那人几下扯脱了纠结在自己裤脚的多刺植物,松了口气,走到温白面前,抬着他的下巴看了看。
温白:“……?”怎么回事?
那人把温白半拖半抱地拽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温白一看这阵势不太对啊,偏偏这绳子实在奇怪得紧,叫他连真气都提不起来,他看那人抽出个麻袋,心一横,哼唧着说:“哎哟,不行了,我胸口疼……”他边说边往地上躺,还装模作样地抽抽了两下。
那人嘴角抽了两下,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有些不耐烦地抓住温白的肩膀,一手在他胸口随意拍了一下:“你胸口怎么……”
温白挑着眼角看他,笑得贼灿烂:“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能动了?”
金色的龙纹闪耀,威压逼的那人几乎要倒下,温白察觉到那绕在自己身上的绳子逐渐松散开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拳砸中这人的腹部,看他慢慢倒在地上,一手扯掉他的兜帽,看见他从额角到耳垂的花纹愣了一下:“你是个魔修?”
温白皱着眉,他并不想胡乱招惹是非,眼前的魔修显然是个大麻烦,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心里有些犹豫,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人收拾干净。
“喂!“那人在身后喊他,“温言心的弟弟,你站住!”
温白顿住脚步转过头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叫我什么?”
“我叫伏山。“那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地腹部,抽了一口冷气,“真是跟你姐姐一样,什么都还没说清楚呢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