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您什么时候也清闲到帮人拉扯起这种差事了?”似乎终于受不了上司的念叨,费尔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您不想多留我,尽管把我挂到司令部去,那十二个王牌师都眼巴巴盼着一个好参谋长。”
“哈哈,可不是吗,”拉蒙听得耳根子舒服,顺着他的口气说到,“你现在翅膀硬了,用不着我的提携,到哪里都可以平步青云了。”
费尔见上司心情不错,正要继续添几句识趣的话,制服里突然传来了震动,他摸出内袋的移动电话看了一眼后,便急忙起身,低头请示了一下拉蒙,在得到对方的应允后,他很快从包厢后的小门走出去,来到了背面的走廊上。他看了看表,约莫估算了一下时差,现在远在东大陆的部下们正刚刚迎来黎明,也差不多到了应该报告结果的时候了。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风声和螺旋桨特有的巨大噪音,费尔不等对方出声,便迫不及待地问到,“卡索?怎样,救到人了吗?”
“对不起,长官。”在一秒钟的沉寂后,对方哑着嗓子沉重地回答,“任务失败了。”
他噤了声,拿着电话的手不觉沉重几分,于是往后一靠退进角落里,脸朝着灯光照不到的方向,沉默地听着接下来的报告,尽管有了这另人失望的结果,所有的解释都没有意义。
末了,在对方忐忑的停顿中,一向严厉的费尔却并没有任何的责备出口。他看着狭窄走廊一端昏暗的阶梯,想起半年前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俊流,是在林立的枪口之下,迈着毅然决然的步伐融入走廊尽头的黑暗里,如同只身投入罪孽的深渊。
可笑的是他明明眼看着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却始终被动地置身事外。甚至在对方一件件脱去衣服,献祭一般向他出卖身体的时候,他还根本没有明白那决绝的用意。只有那份可望不可求的体温和气息,强硬加诸于他,变成那场失控的,混乱的畸梦中唯一幸存的现实,深刻地留在了费尔的感官里,施与他最极端的耻辱和痛快。俊流就像是一只明确知道自己宿命的猎物般平躺,脸上带着仿若绝望的微笑。在这样的景象前他没有理智思考,他无法选择地配合,就算是共演一出最荒唐的剧目。
场内传来又一波起伏如潮的掌声,费尔隐约地叹口气,将耳边的电话贴紧了些,像是有些疲惫般轻声问:“你们……看到殿下的时候,他情况如何?”
第2章 罪与罚
蒙头的黑套子被摘下后,刺眼的日光灯管让他有些不适应地埋下了头。为了让押送的过程最大限度地掩人耳目,一路上他的眼睛被盖上眼罩,嘴巴也上了口封,再用不透光的黑色织物遮盖住整个头部。
饥饿和疲劳难以消解,只有到达室内才有机会透一口气,然而不等光线刺激的酸胀从眼中消退,站在一旁的男人便猛地抬脚,踢翻了这把简陋的椅子。
俊流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撞得肩膀一阵激痛,却只是无声地皱了下眉头,连续数天没有取下过的手铐早已经让他的双手酸痛无力,他的脸枕在硬冷的水泥地上,抬眼看了看站在屋内的三个刚刚卸下武装的押送官,准备接受新一轮的折磨,很显然他们今晚也不打算让这个犯人好过。对于每一个盟军身份的士兵来说,王子的面目会挑起他们无止境的愤怒。
“我们的兄弟在战场上血流成河的时候,你和敌人在床上欲仙欲死!”
一名押送官怒骂着,扯起他的头发将他按在墙上,撞击他的头部。俊流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男人揍着揍着,突然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将手中轻型机枪的一截枪管捅进他的下身,让那危险的黑色金属管往他ròu_tǐ里横冲直撞。枪膛里的子弹被提前卸下,否则无法抑制的愤恨一定会让他不止一次地扣动扳机,将面前这丢尽国格的贱货打个稀烂。
“悖都的杂种是这样干你的吗?是吗?!”他用力转动手里的枪托,不顾顺着枪管渗出来的深色血液,将武器洞穿进他更深的甬道,直到黑发青年的哀号凄厉地响彻整个房间。
“你这么喜欢被插的话,来让盟军的士兵干你啊,我们会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