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的行为称得上粗暴了,路西法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颜色清浅的薄唇张开,“你……”
周扬轻笑出声,好似泼上浓墨的眸子闪了闪,低下头一下擒住了路西法的唇,不重不轻地咬了咬他的下唇。路西法呼吸一滞,没有来得及闭上嘴唇,就这么被周扬趁虚而入,汲取着路西法带着花香似的蜜液。
周扬肆意“调戏”着路西法的口腔,路西法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放松下来,仰着头眯眼享受般地被动承受着。
即使做着这样的事情,周扬也不忘去观察路西法的表情。将他的所有情绪看在眼里,周扬离开路西法的口腔,唇瓣贴着路西法的,暧、昧地摩挲着,从鼻腔里泄露出一丝笑意。
路西法半睁开眼,反手压制住周扬压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睨了他一眼,慵懒诱人又不失优雅,简直要命。
周扬呼吸灼热,身体里一阵燥热。他半垂着头,从喉咙里发出低笑声,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性感。周扬抽出自己被路西法压在手下的手,搂住他的腰,面与面离开了几分,身体却更加亲密的接触着。
周扬含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抚摸路西法的侧脸,眼光灼灼地游移至因为拉扯而崩开的衣襟处,手也顺着视线,滑至他的锁骨处点了点,凑到路西法耳边低语道:“路西,你似乎比以前更为诱人了呢!”
若是路西法仍是路西菲尔,听周扬这么说恐怕二话不说就要教训他一顿了,然而,现在站在这儿的是路西法,已经抛弃路西菲尔的路西法。
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这弧度分明够不上笑,但在他身上呈现的就是既傲气又矜贵的挑衅笑容。路西法没有反驳周扬的话,不甚在意地随手将摸索着自己锁骨的那只手挥开,说:“难道这不是拜你所赐?”
“乐见其成。”周扬回答。
周扬用语言和行动两方面承认了路西法的说法,侧首用牙齿磨着路西法晶莹的耳垂,搂着路西法后腰的手沿着骨锥往上爬,落在记忆下的羽翼根部。
即便堕天,路西法本质还是天使,羽翼根部是天使最敏感的地方,被周扬这么一按,路西法身体不由一软,忙伸手拽住周扬的手臂才避免自己站不住这样尴尬的场面。路西法瞬间水润的眸子恶狠狠地瞪了周扬一眼,周扬不以为意,“呵呵”低笑,唇顺着耳垂一路吻过来,轻佻地舔了舔路西法的眸子。
同时,背后的那只手转了个方向,一把将门栓了起来。短暂的抽身,周扬拉过路西法转移了方位,将衣衫越来越凌乱的他抵在床架上。
“我发现我有些想你了,想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周扬邪气地笑着,手指从路西法的额头一直扫到臀部,一路调戏。
☆、本官誓死要成仙(十二)
周扬分明已经把路西法带到了床边,却偏偏只把他压在床架上调戏,简直就像在秀羞耻心。将路西法的斗篷解开扔掉,路西法里面穿了一件样式极其简单的古装,周扬顺着开下来的前襟往下勾,轻松地挑开了所有的衣带。
这些年地狱的见闻早已让路西法丢了所谓的羞耻心,虽然他并没和那些恶魔一般,有着混乱的情、欲交易,但这不影响他在自己认定的人面前镇静地放纵自己所有的情绪。
他不排斥眼前的人的靠近,甚至他享受着周扬的亲昵,所以他直白地在自己的面上表现了出来。
美人面色微红,衣襟微开,眼眸里是不隐藏的沉溺和诱惑,偏生周扬定力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悠悠地欣赏着路西法的风、情。
“怎么?不想要?”不见周扬有下一步反应,路西法眼角上挑,气势不减地问道。
这种样子,这种语调,到底算是引诱还是挑衅呢?
周扬洒然一笑,食指勾着路西法的衣襟,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喉结,说道:“怎么会呢,这世界有几个人能在你面前说不想要?”
路西法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其他人他的确有这个信心勾勾手指就让人找不着东西南北,但是周扬……
离开路西法的喉结,周扬一瞥间看见了路西法心核处被衣服盖住从而若隐若现的印记,他愣了愣,揭开他右边的衣襟,心核那处的印记暴露出来,分明是周扬啃的牙印。
周扬哈哈笑出声,不掩饰自己的揶揄,搂着路西法往自己身上贴了贴,勾开心核那边的衣衫,让他半吊着衣服。周扬挠了挠牙印,嘴唇半蹭着路西法的面皮,问道:“这牙印还在啊,没有弄掉它?”
“这不得看你对它做了什么?”路西法冷笑,抬手虚掐着周扬的脖子。
虽然周扬确实在这牙印上使了一些手段,但要说现在的路西法弄不掉简直在说笑。这样想,周扬的心情愈加愉悦,本已柔和下来的眸子更加温暖。他拿下路西法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不准备再磨蹭。
箭在弦上,一切准备就绪。
可惜,天公不作美。
“快说,美人儿在哪个房间?再不给大爷找出来,大爷不拆了你这破客栈大爷我就不姓庞!”
近在眼前似的嘶吼粗哑难听,说着,还配合着用力踹门的声音。
忍了这么久,美食眼看就要吞下去了,却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简直……
“窝草泥大、爷的!”一直把自己伪装得乖巧无辜的周扬第一次当着人面爆出了粗口!
“小侯爷,小侯爷您别激动,我们确实不知道那位公子把那美人带到哪里去了,要不您先下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