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依旧是半开着,柔和的月光宛如银瓶乍泄,静静地洒落下来,落在软榻前是一片柔和朦胧的光,贺澜却在一瞬间觉得浑身发凉。
很多事,不去追究时是没有任何异样的,一旦想起来,大概每一处都是疑点。
贺澜想起历练刚回来那几天,师尊若有若无的躲避,也想起师尊今晚吃了两碗馄饨而面色不改的情景,甚至还有那只在糖人摊前买的糖兔子。
明明有那么多图案,师尊为何会挑兔子呢?以往不是不喜欢像兔子啊猫啊这类柔柔弱弱的小东西么?
贺澜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瞳仁变得极为狭长细小,黝黑的瞳孔深处隐隐跳动着两簇小火苗。
他伸出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手背上渐渐生出了白色的绒毛,指缝处晶晶亮亮,下一刻,锋利的尖钩破指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