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八代连连点头,努力不咽口水咽得太明显。
宋玺笑了,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对比之下那沾了尘土的脸显得格外灰扑扑。
宋八代手指在他脸上一划,搓出一层薄沙来,“就这样去面圣?”
宋玺挺了挺胸膛,“过家门而不入,这叫忠君,懂?行了,别瞎操心,去梳洗换身衣服逗老太君去。”
两人分开,等他们进了入宫的轿子之后,宋八代才与宋文斐及几个随从一同回府。老太君果然早早候着了,宋文斐才进门就有人层层递话,还未进府邸中路院子,老太君就被搀扶着迎出来了。
宋八代识趣地站到一边,看着老太君抱着宋文斐好一番痛哭,哭完又是敲着拐杖直骂卢国公。宋文斐哭笑不得,“祖母,是我自个儿想去的,不是国公爷下的令。是是是,我知道祖母担心,这不是须发无损地回来了麽?!没受伤,祖母可以问小八,他可是随行的军医,我有无受伤他最清楚不过了。”
老太君这才肿着兔子眼,把残余的一点视线分给站在一边快要风干的可怜的宋八代,顺手抓起他身边全喜的手,“小八过来,你如实跟我说。”
全喜吓得脸都白了,膝盖一软跪了下去,“老太君唷,奴才是全喜啊,伺候世孙殿下的全喜啊!三爷在这边呢。”跪着后挪了几步,宋八代完全暴露出来。
宋八代宋文斐两人都忍俊不禁,老太君年纪大了,记不住生面孔,整个国公府她能认得的除了国公爷也就是宋文斐了,就连宋玺也被认错了几次。
“老太君,文斐没有骗您,他跟我都呆后方,调拨粮草点点兵,干的都是后勤的活儿,去了这么些年连敌军的面儿都没见着,您就放心吧。”宋八代也不忍心让老太君一个老人家成日提醒吊胆,索性抹黑了宋文斐一把。
宋文斐悄悄朝他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