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的神魂印骤然施展之下,瞬间出现在了玄丑的神识之中,以翻天覆地的神识攻击,让玄丑的神识海几欲瞬间崩塌。
玄丑在神魂印的攻击之下,“啊”的大叫一声,忍不住双手抱头,痛苦的跪在地上。唐缺的神魂印攻击来的极为突然,这神魂印的攻击无迹可寻,却又无比的凌厉霸道。
玄丑没有防备之下,吃了一个大亏。神魂印出现在玄丑的神识之中,如同天威惊雷,让他的神识之中瞬间一片混沌。
唐缺借着玄丑神识被攻击,痛苦难耐的当伙,出手毫不留情,重玄剑飞射而出,剑身之上闪耀着五色的涅槃神光,猛然向跪倒在地的玄丑攻击而去。
时机稍纵即逝,唐缺的攻击来的极为快速。神魂印攻击一得手,重玄剑马山临体而至。玄丑双目圆瞪,心胆剧烈,他实在料不到平白无故就遭了唐缺的暗算。
玄丑毕竟是结丹大圆满的修士,生死危机中,他大叫一声,强行凝聚了崩溃边缘的神识之力,但见其嘴巴一张,从其口中飞出一根棍状法宝,冲出天际变得无比的巨大,发出了阵阵耀阳的光芒,却瞬间与重玄剑撞在了一起。
在重玄剑的轰击之中,玄丑的棍状法宝猛然往后一弹,竟然没有被击溃。
唐缺眉头一皱,刚刚神魂印的攻击加上重玄剑的跟进,居然没有要了玄丑的命,这也难怪,玄丑的修为达到了结丹大圆满,要想灭杀哪有那般容易。
唐缺重玄剑一击不中,冷哼一声,他伸手虚空一拍,七根手指的血手印蓦然出现,巨大的血色手印,好似燃烧的鬼爪,白骨森森的向玄丑猛然抓下,而于此同时,唐缺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卷古朴的卷轴。
玄丑在血手印的虚抓之中,全身的血液好似沸腾蒸发,让他的精血都要离体而出。但他顾不得这些,而是紧紧的盯着唐缺手中的卷轴法宝。
神魂印的攻击之力,在玄丑的神识之中,只是如同电火雷鸣般的一闪,片刻的神魂攻击,虽然一度曾让玄丑处在崩溃的边缘,但却没能让玄丑彻底的失去反抗。一息之后,让玄丑有了喘息之机。
玄丑好似知道唐缺手中的这卷轴的厉害,不及唐缺施展,就运转法力,其手中的棍状法宝,猛的一震化为一根数丈长的巨棍,无比霸气化为漫天的棍影,把重玄剑抵挡在外。
玄丑棍状法宝一经施展,随之身影暴起就要后退。与此同时,唐缺已展开手中卷轴法宝,一道道凌厉无匹的剑气,不断的从卷轴之中“嗖嗖”的飞出,向玄丑而至,这一道道剑气经过天空,瞬间让天地之间的灵力紊乱。
玄丑有了喘气之机,他猛然大叫一声,却见道道剑气与玄丑的棍影击打在一起,发出极为清越的金属切割之声。
而其中更有数道剑气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玄丑的棍影之中穿透而出,瞬间击中了玄丑的身躯。
玄丑狰狞的脸上,现出凄厉的神色,他的身躯被几道剑气击中后,剑气穿透了他的身躯,在他身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伤口,只是伤口之中却没有任何的鲜血涌出。
玄丑发出数声惨叫,猛人之间,身体一阵抖动却化为了一道浓郁的黑烟,快速的飞向空中,离此而去。
在空中的黑烟之中,玄丑又惊又怒的声音道:“此事还没完,小子,你好好的等着,与我幻魔道作对,你会后悔的,本座会让你生不如死,永不入轮回!”
最后的话语之声极为的遥远,但回音却滚滚的在沧海之间回荡,久久不散。
天空中的乌云散去,狰狞男子玄丑就此离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踪迹。玄丑来去匆匆,若非是南吉岛山峰上留下的斗法痕迹,这一切就像是幻境一般,极不真实,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唐缺叹了一口气,暗道:“让人防不胜防的幻魔道,这还是幻魔老祖座下弟子施法。若是遇到幻魔老祖亲自出手,那可让人如何应付。”
唐缺不知道这幻魔道的玄丑,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想必唐缺在葵水岛击杀了牛老魔,而后出现的幻象投影有其古怪之处。幻魔道显然是通过其古怪的秘术,找上了自己。
唐缺叹了口气。他与玄丑的交手时间虽短,却无比的凶险,一个不小心,两人都有顷刻之间殒命的危机。
而唐缺与玄丑两名结丹修士在南吉岛斗法,所产生的无形威压,让南吉岛都笼罩上了一股天地威压。
那天晚上,南吉岛上的凡人修士都从梦中惊醒,好似掉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而小镇上养的一些猎狗,都呜呜的趴在地上,不敢发出声响。
南吉岛东峰的木姓筑基修士,更是全身战栗,他在这笼罩全岛的威压之中,竟然站不起身子。
木姓修士满头大汗,忍不住喃喃的道:“是,是,结丹的老怪,怎么忽然在这南吉岛上斗法,真是该死,若是知晓,老子早就跑的远远的,见鬼。”
直到玄丑败落,逃离了南吉岛。笼罩在岛上的那可怕的威压才散去。而玄丑的话语之声,也让岛上的修士听的一清二楚。
木姓修士一击其他的炼气修士,不禁担心那逃走的修士卷土重来。但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离去的那名修士,显然不是岛上这名前辈的对手。
第二天,唐缺望着沧海外的初升朝阳,盘膝坐在了草庐前的大青石上,若有所思。
南吉岛上东峰的木姓筑基修士和其他的几名炼气修士,都来到了唐缺的草庐之前,恭敬的站在唐缺草庐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