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苒二人惊魂未定,拉着殳桧的衣服不肯松开手。殳桧安抚了很久两人才放开。殳桧下了车,正欲质问培寅,可见他累的叉腰喘气,又见马车与小二的距离,心中顿时又惊又奇,赶忙除去怒色上前细问。
☆、第三章
殳桧不曾知道府中家奴中有如此身手之人,当下十分惊喜,再细看此人觉得面生的很,就准备询问来历。培寅自知已经显露了功夫,一番盘问是少不了了,也不打算再隐瞒,见殳桧行至跟前,他不下跪,只简单行了个礼赔罪,“是小人的疏忽,还望姑爷责罚。”
殳桧见他举止潇洒不同于常人,更认定此人必非庸庸之辈,于是摆手免去他的礼,口中说道,“即是你救了我们,我又怎么会责罚你呢。”又道,“今早罗安回府说随行有一位风度翩翩的侠士,名叫公培寅,想来就是阁下了。”
培寅道,“罗总管过誉了,小人不过是一个四处游荡的散客,幸而罗总管不弃,将我带回将军府。”
殳桧点点头,“阁下奇装异服,似乎并非氓、越、淇三国的装扮,不知老家是何处?”
培寅浅笑道,“让姑爷见笑了,小人是在嵇洲边境的部落长大,所以自小穿着没什么讲究,只要可以裹在身上御寒的都可看做是衣物。”
“原是如此。”殳桧听他所言不拘小节,行事作风又洒脱非凡,于是一心要笼络这位人才,便说道,“阁下一身好武艺如果只在府中做一个马夫岂不是屈才,我有心提携阁下,只不知阁下是否沉得住气。”
这马夫本不是培寅自愿当的,当即便道,“望姑爷明言。”
殳桧道,“我如今有一子,平日里淘气,跌倒摔伤累计不清,这几年老师换了不少,皆因受不了他的顽劣,如今希望阁下能好好教育他,收收他的筋骨。”
培寅原以为殳桧会向他许诺个一官半职,没想只是教他做一个老师,于是准备推辞,“只怕小人鲁莽,唐突了少爷。”
殳桧闻言,即知他对安排的事不满,便笑道,“先生不必推辞,只消你这三年内教我引儿功夫,三年后董将军回朝我自会向他推荐您。”
培寅便不再言语了。
回了府,殳桧唤来罗安,道明事情始末。罗安便教下人领着培寅与文苒前去梳洗。
殳引出门一趟非但没有进宫玩耍什么,反而在途中受了惊吓,便一人关在房中生闷气。直到丫鬟前来问门还未消净。日里殳引见小服低,常同下人一块玩儿,没有公子哥的架子,是而大家见他都不拘礼,这来的丫鬟就是平常照顾他起居的芄兰,芄兰敲几声不见回响,也就直接推了门进去,见外屋的桌子上泼了一桌的茶水,口中不免念叨,边囔囔边入了内卧,却见自家少爷仰面躺在褥上,眼睛瞪的老大望着床顶,自己倒唬了一跳,忙道,“小祖宗,我喊你半天也不吱应声。”
殳引头未转,只道,“我就不爱说话,听你在外面啰唆到几时。”
芄兰一听这话中带气,便立即服软道,“怎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