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欧也妮?谁都不可能!
然后,出乎意料之外地,葛朗台老爹震惊了。
“就算您不问,我也得告诉您——您那位兄弟,最近在巴黎可是出尽了风头!”克吕旭公证人这么告诉老箍桶匠,“还记得我上次和您说的,您的侄子去了英格兰吗?他已经回到了巴黎,而且据说是巴黎城里有名的拉菲特先生请他去的。”
葛朗台一向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之前听的时候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乡下人!您就不能说得更容易明白些吗?”
“啧啧,”克吕旭公证人一边说一边摇头,完全没法子抑制语气中的嫉妒,“我不知道您的家产有多少,但大家公认,拉菲特家族经手的资金,至少也有好几千万法郎。”
“好几千万法郎?”
“没有更少,只有更多。”公证人肯定道。
葛朗台老爹被这话镇住了。如果他没算错的话,经过二三十年的积累,他的资产现在有一千来万法郎。而他侄儿,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做几千万法郎的生意……了?
公证人还以为他只是一时间接受不来,继续扔炸弹:“您侄儿拿到了这样的投资,就去英格兰观察了一番;最新的消息是,他的工厂都开起来了,听说就在埃佩尔纳和沙隆!要我说,您兄弟有这么个儿子,简直就是帮了大忙!”
“夏尔一定会赚钱?”葛朗台反问道。在保守这点上,他比纪尧姆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连公债都尽量不买太多,因为有风险。
“您知道纺织现在有多么挣钱吗?”公证人夸张地摊了摊手。“所有人都在说,三年一过,您侄儿就能挣到至少比本钱多两倍的金子,保准成巴黎城里的首富!”
不能不说,葛朗台被至少多两倍的金子真正地吸引了。他在心里飞快地算了一笔账——今年投入一千万法郎,三年后就变成三千万法郎;平均每年挣六七百万法郎?
上帝!光想想就能飞起来了!
但葛朗台一贯小心谨慎。为了防止公证人听到的是道听途说的消息,他特意拜托了格拉珊先生在去巴黎时验证一下这件事。
“您不知道,巴黎葛朗台家最近可成了香饽饽!”回来之后,格拉珊先生这么告诉葛朗台,“我递了帖子,想去拜访,结果您兄弟和您侄子居然都不在家!往年时,他们可绝不会错过举办一个生日会!”
葛朗台对侄子的生日会一点兴趣也没有。“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