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也请问皇上,先帝六皇子当年为何暴毙?”吴崇禧一改老僧入定般的常态,眼神咄咄逼人。
“二皇兄的手段,朕也不甚清楚。”夏文轩轻描淡写。
“皇上三岁起就在臣的门下,一直到皇上十三岁离开京城,臣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可以说,臣是比先皇和太后更加了解皇上的人。皇上以为,有些事情能瞒得过臣的眼睛吗?”吴崇禧质问道。
室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所有的门窗都被关上,连风都无法在这空旷的室内作怪。夏文轩登基后,把清凉殿里所有不必要的装饰全都撤了,只留下一柄剑,挂在他身后的墙上。那是一柄很普通的剑,剑穗上有陈年的血迹,已经洗不干净了。
那是曾经跟着他四处征战的剑。
“皇上十三岁离京,十九岁回来,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威名。”吴崇禧说道,“臣真心为皇上高兴,可是皇上之后的所作所为……臣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亲自教出来的学生,会成为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