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苏敏了然的点点头,想哥俩好的拍个肩膀,又觉得太自来熟了不好,“我只是有个熊弟弟,十几岁就出去乱搞,每三个月都拉着新的男人回家说要结婚,气的我爸差点过去了——见的多了,gay达也能辐射。”
同性恋婚姻法早在两三百年前已经在全球大部分地区通过,但一葳一显然还是世界的主流。
殷无端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纠结于话题怎么拐到了这种地方。看着周围的人都已经或小团体或独行侠的准备往里走,干脆强行转移话题:
“你之前说,不相信物怪的存在?”
苏敏愣了愣,想点头却又迟疑了一瞬:“之前是,但刚才……虽说眼睛弄个拟色没什么大不了,但那个陆九给人的感觉,的确不像是没有一点问题……唔。”
她的神情有点挣扎。
“其实在门口的时候我想说,我相信。”殷无端看着她的样子,忽然短暂的笑了下,“要不要打个赌?在这里的参观结束之后,看我们谁会改变主意。”
“赌什么?”
“就赌,赢的一方答应输的一方,任意一件事好了。”殷无端仿佛随意的说,“不能违背对方的原则。”
“ok。”
***
“怎么样商邪,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特别有逼格?”
以之前那个大厅为圆心,往左三拐往右五拐再往上打开一个机关……的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半分钟前响指一弹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陆某人,此时正专注地盯着最新款的高精端纳米仿尘监控。
监控器投影出四十几个学生形态各异的脸,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视嚳奸。陆九痴汉一样暗搓搓的看了会儿,又暗搓搓的戳了戳身边,和他挤一个小沙发的男人。
被他称呼为商邪的男人,也就是刚刚那个出现在走廊里、长得像国际影星ps版的金眸物怪说:“没有。”
陆九:“……”
陆九的眉毛抽搐了几下,露出一脸即将高嚳潮却被突然打断的便秘表情。片刻后他非常不甘心的伸手,又戳了戳对方。
“我说商邪啊,我就不求你表现出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样子了,你就不能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吗?咱们本身就没有被人类叫做情感的玩意儿,全靠模仿出所谓的外在人格才看起来有点人气儿。我老陆这么多同事里,只有你不工作就不摆人脸,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好像身体被掏空、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好像生不如死只想狗带?”
商邪:“不觉得。”
陆九:“……”
陆九爆炸:“靠啊商邪你就懒死吧你,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以前听那谁谁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你和你的厄娃做的时候是不是就地一躺,然后示意对方说‘坐上来,自己动’?”
商邪:“……”懒得回答这种问题。
挑衅未果的陆九无趣的撇了撇嘴,重新坐正了身子,同时嘀咕道:“难道他们传了十年的传言是确有其事,当初‘那个’厄娃逃走其实是因为欲求不……”
这句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自语,陆九并没能说完。
因为当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商邪的眼睛已经突然变成了金色。他冷冷的盯着陆九,像是某种猛兽或者冷血动物一样,充满恶念的俯瞰自己的猎物。
而陆九就在那瞬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瞳孔在生理刺激的本能下转变成b级物怪的深紫,却已失去了哪怕一丝的反抗能力。
不同等级的物怪之间,实力的差距几乎是写在基因密码中的天堑深渊。陆九的等级是b,这个级别在物怪中已经算得上稀少,保守估计只有总数的百分之五。
但商邪的等级是s,全世界有且仅有三名的,金色瞳孔的s级物怪。
没有人知道s级的能力到了怎样的程度,只是这一刻陆九清晰的意识到,这只同类要杀死自己的话,只要一个念头就够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这么死掉,因为一句看起来非常可笑的调侃。
下一秒,商邪却像是突然注意到什么,连瞳孔都收缩了一下。他的眼睛从陆九身上转移到监控上,然后瞳孔出现了一秒的收缩。
然后他突然消失了,就像当初陆九消失在那群普通人面前,一个c级以上就能动用的基础能力。
近乎死亡的压力从这片狭小的空间撤去,陆九因为压强的骤减而猛烈的咳嗽起来。毛细血管涨裂的鲜血让他的皮下出现了深浅不一的色块,很快又因为物怪极强的细胞活性而自愈消失。
于是他最终只是呛出一口血,并且在喉口处就咽了回去。这个高大的汉子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沙发上,看着分散开的监控里依然一一对应的景象,几乎没什么力气的喃喃:
“妈的……原来那个‘逆鳞’的传言,是真的?那个逃走的厄娃?”
陆九因为劫后余生的激烈情绪与不可置信而笑出声来,却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偏头瞪向旁边的监控,下一秒忍不住爆粗:
“商邪那个家伙,刚刚怎么……卧槽?!”
只见某个监控的镜头里,商邪的身形突然凭空出现在某个入口处,修长的身形呈现出类似狩猎的姿态。
而他的目光所向,是数米之外刚刚走进通道内、正背对着他的——四十七名来客中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商邪,ye二声,对就是那个上邪的念法。
以及,苏敏对直不直的说法不一定就是对的哈,有一定玩笑成分。陆九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