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要是敢报警,只要警察找他问话,他在被抓之前,一定会把田家灭了。
田野看着周皓然的丧心病狂,看着他眼中的毒辣,以及对自己下的狠手,田野追悔莫及。
万万没有想到,恩人既是这副德性。
后来,周皓然还威胁田野,说他在她家住的那栋楼装了可调时间式的定时炸弹,如果田野敢轻举妄动,就把整栋楼炸掉。
田野从来没碰到过这些事情,被周皓然完全吓傻,她在住楼的公共位置找了很多遍,没有找到周皓然所说的炸弹,本来放松戒备以为周皓然是在恐吓她。
然而,楼顶有户人家的煤气炸了,把田野吓的不敢再怀疑周皓然,庆幸那天下午没屋主家里和左右隔壁都没人。
如果大家为她被周皓然炸死,田野这辈子良心都会过不去。
同时,她被周皓然打过那一次之后,被他打的越来越频繁,周皓然只要心情不好就把田野往死里揍,打了还不让田野跟别人说。
每次被打,田野总要把自己捂的掩掩实实躲在房间不出来,要么就是特意在公司忙到很晚才回来。
田家的气氛自田野车祸之后,一直不是很好,父母对她的关心也很少,没发现田野被打的事情,有时候会烦田野上那么多年班,不见她给家里补贴一点还债。
其实,田野工资的钱全被周皓然拿去了。
有时候,田野被周皓然打时,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干了特别不好的事情,这辈子才会遇见周皓然,还甩不脱,挣不掉,她甚至宁愿当年被车撞死,也不愿意被周皓然救。
这种欠了别人人情,还被别人抓住软助的感受非常压抑,田野不喜欢,所以变的越来越不自信,胆子越来越小,对任何事情,仿佛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但是,她生活上种种困难的事情,田野没有告诉白景,没有向白景索取同情,就算把白景当朋友,她还是分得清楚,哪些事情可以说,哪些事情不可以说。
何况,她的性格本来就是一个闷葫芦,不愿意跟别人深谈。
白景听闻田野和周皓然是因为这样的感情在一起,心里更是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是感觉,只知道很心疼田野,心疼她出车祸,心疼她的脑袋留了后遗症。
看着田野嘴角那抹从容的笑意,白景没感觉到田野是快乐的,感受到的只是她的压抑。
白景深吸一口气,拍拍田野的肩膀:“田同学,知恩图报是好事,但你要分清楚感情和恩情是不同的,好好琢磨。”
即便田野有很多话还没说,白景已经感受到,她是为了报达周皓然才跟他在一起。
白景不是想着挖墙角,而是打心眼希望田野能够选择自由,而不是拿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去报恩,这不符合情理。
田野扭头看了白景一眼,气定神地闲的说:“我知道。”
这些道理田野明白,奈何她当初棋错一步,后面就抽不了身,她惹不起周皓然,不知道该怎样跟他周旋脱身,因为那人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外面装的那么好,一副颇有教养素质的模样,只有她才知道,他是多渣的人,根本就称不上为人,田野对周皓然的不满意,只能埋进到在心里。
紧接着,田野抱起双臂,眨巴着大眼睛说:“风吹的好冷,送我回家啦!”
白景听田野的往事,他把田野的情绪勾起来了,让田野继续面对他,她有些尴尬,只想回家,回到那个属于她自己的地方,让生活变的真实一点。
“回车上,再陪我坐坐。”白景说着就把引擎盖上已经冷掉的小吃扔进垃圾桶里,明显的感觉到,他今天和田野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片刻之后,白景上车把暖气开了小档,继续和田野聊天,聊起他以前在部队的生活,聊的很开心。
直到凌晨快五点,田野实在抗不住睡意,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把白景的声音当成了催眠曲。
白景发现田野打瞌睡,停下聊天别着脑袋,盯着田野。
突然的安静,田野猛然睁开眼睛,揉着眼睛,不好意思陪着笑:“白总,不好意思,有点困了。”
白景暖暖一笑,伸出右手揉了揉田野的脑袋:“没事,我现在送你回去补觉。”
“谢谢白总。”
有田野在身边,白景莫名会心安,这种心安是任何人给她不了的感情,好想每天能这样看着她,和她有讲不完话。
五点一刻钟时,白景把田野送回了田家楼下。
这时,天微微亮,田野怕被人看到她凌晨才回家会说闲话,拉着帽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就进屋了。
她还是和前两次一样,回到卧室之后,打开窗户,朝楼下的白景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白景在楼下站了片刻,才起身回去。
和田野聊过一夜,白景的心静了许多,一时之间却又空落落,总觉得缺点什么。
其实,她就是缺田野没在身边。
白景回到家后,洗完澡,把箱子里的那堆东西又搬了出来,没再舍得放进去,而是摆在自己的书架上。
上午九点多钟时,洛尘的公寓里,苏黎被饿醒,如今怀了身孕,她很容易饿。
然而,醒过来就想起昨天晚上和洛尘的翻云覆雨,相起洛尘跟她约好,说今天去打结婚证。
于是,立马推着洛尘:“七爷,快起床,今天去打结婚证,结婚照的相片应该也出来,要去拿照片。”
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苏黎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