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弄泉水时不经意的引来奇异的波纹,掺杂着触目惊心的红,深深浅浅的令人骇然。
漠羽把手抽出轻轻摩挲。是血!
他顺着血流过来的方向望去,高高的芦苇丛中隐约倒着一个人,有半条胳膊伸出来垂入水中,已经泡得腐白,显然昏死不止一日。那只手臂垂落的地方,竟摇曳着一抹比幽潭更深的青绿,奇巧子!是一株已经初长成熟的奇巧子!
漠羽屏息走过去,在手上套了一条浸过药油的方帕,俯身探入水中,把珍罕的药草快速拔起放入随身的一个锦花小罐中,又取了些泉水灌入后,把罐口封紧,方才去探看那垂死的人。
拨开挡路的芦苇,他踩到深深的血泊中,是一个一身被血染红得已经看不出本身衣服颜色的男子,年轻得很,脸上血迹斑斑看不清容貌,胸口撕开的血沟皮肉纷翻,太久未经处理的大小伤口上堆积了不少黑虫灰蛆,令人望而作呕。
奇异的,这男人身上竟笼着一层淡淡的红光,一柄乌黑如曜的长枪被他松松的拉扯着斜在身上,人枪一体,灵气的红光流窜着,似乎守护般生生不息的从枪身溢出。
漠羽眉宇淡淡的动了一下,他并不介意血污的骯脏,轻轻跪下执起那了无生气的手腕把脉,感觉得到一股几近油尽灯枯的内力混乱的涌动着。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