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子越来越大了,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一次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敌对家族的人抓了去。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跟着他的人大多死了,他自己却还活着。
他从来没有什么怕的东西,那一次却开始有些后悔。被用刑时他没觉得多痛,但被按在水里的窒息感却让他有了临近死亡的恐惧。
疼痛让他清醒,而窒息却让他恐惧。
“我觉得……记住那种恐惧感,对我有好处。”迟御淡淡说道。
老人那次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只很平淡地问他,什么感受。他许久无语,许久才跪倒在老人膝边,很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老人干巴巴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你道什么歉呢?如果你觉得自己错了,就去改正。但是ivar,有些东西,错了就回不来了。”
老人给他取的名字是ivar,射手的意思。
他突然明白这个名字的某个含义。
一年后那个家族消失在意大利繁荣的黑道文化里。
迟御在病床前送走了老人,突然觉得生命中的某个重要的东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