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干嘛看我。”霜月拿着勺子,没有进一步举动。
“没什么……”虽然依旧是淡漠冰冷的语气,但是神色很不自然,像是刻意让自己冷着脸。
“那……?”
“我只是不太习惯要你喂我。”他转开了视线,没有血色的脸上有些泛红。
霜月愣了愣:狡啮桑居然是在……羞涩?
“完全没有必要,就把我当成医生好了。”再说了帮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什么都看过了好嘛,这个时候羞涩不觉得太晚了吗?
霜月其实很想笑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并且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话。
他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一口一口吃着清粥,很斯文,看得出了家教和修养都很好,很难想象他在和泉宫寺枪战的时候那种凶恶,骨子里的嗜血,像是某种凶残的肉食动物把猎物逼到绝境的愉悦。而此刻的他就像是温顺的绵羊。这样两个极端的性格同属于这个男人。
霜月大小姐没有服侍人的经验,但是无疑地,作为曾经的医学爱好者,她很细心,又有足够的耐心,照顾很周到,地将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完,然后擦干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