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黄发的大男孩说话都变得结巴,他捂着眼睛,飞快地转身走出房间,“狡酱太过分了,大家都在担心他——”“砰”地一声,说话的声音骤然被打断。他哼唧着,像是走路摔了一跤。
“滕,等下。”霜月从床上爬起来,替狡啮慎也盖好被子之后,她喊着那个大男孩的名字,追了出去。
“滕?你知道我?”滕秀星刚站起来。他一脸吃惊地回头,有些意外,孩子气地因为这个而开心着。
霜月这个时候正好追上他,这个少年比她高的不多,她不用像看槙岛圣护和狡啮慎也那样仰着脸才能直视他们的眼睛。这样的高度让她很满意,她措了措词:“嗯,听那个监视官这样叫你过。我是霜月美佳,在樱霜学院的时候碰到过您,是叫‘滕’没错吧?”
“滕秀星。”他咧着嘴,笑着自我介绍,早就忘记自己片刻前撞见的尴尬场面,眼睛里是澄澈的单纯,他说着他的名字,笑容耀目得就像是星辰。他是一个和槙岛圣护、和狡啮慎也完全不同的人,霜月从一开始就知道。
霜月看了看依旧昏迷着的狡啮慎也,又看了看脸上还是红的厉害的滕秀星:“你好。但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解?诶?”滕秀星并不是笨蛋,扶着额头,“我刚才……”他说起刚才的事情,又不可控制的结巴起来,脸涨得通红,可能是当时狡啮慎也的画面太诱人、太销|魂。
霜月手扶着下巴,理解地点点头:“果然你,还是误解的。”
滕秀星急忙摇着手,辩解着:“不是不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只是被吓到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美佳酱怎么可能会和狡酱是那种关系……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按照昨天地下的战斗情况来看,狡酱就算有心也无力的吧……”
他着急着辩解的样子特别可爱,霜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一笑,他就停下所以动作,低头无奈地看着她,挠头说:“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说起来,美佳酱怎么会在这里?”
“美佳酱?”霜月头一歪,抬眼看着他。这样的称呼用在仅见过两次的人身上,有些失礼了。
“诶。不好听吗?”滕星秀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样,霜月还原本指望他会说一句抱歉失礼什么的。后来霜月向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滕秀星正在厨房忙着做料理,转过身,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笑得弯起眼睛:“美佳酱,我要是不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哪有那么容易追到你。”
而此刻,霜月看着这个笑容澄澈的大男孩,摇了摇头:“不是,很好听。那你就这样叫吧。”
滕秀星“嗯”着点头:“我就知道美佳酱会喜欢这样的称呼。狡酱现在怎么样了?要知道他昨晚经历着非常可怕的事情……”
霜月有着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一点她是向槙岛圣护学的。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诶?这样吗?我在街上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那里。于是我就把他送回家了,因为考虑到执行官的治疗有独立的系统吧,所以我不敢带他去医院。”
“他的伤怎么样了?”问起狡啮慎也的伤势,滕秀星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
“我帮他做了伤口清理,在学校学习过。”霜月一边说,一边带着他往房间里走。
“做的很好。”他检查着伤口包扎的情况,放下心之后,称赞说。
霜月站在窗边,笑笑不说话。
滕秀星忙个不停,又往公安局里打了电话:“诶。是,根据终端的定位找到狡酱了,他确实在家。身体还很虚弱,但是没有大碍。你们不用过来了,路上下雪,不太好走……朱酱那边,我也抽不开身。你们费心照看一下,出了这样的事故,她一定自责得快奔溃了。”
通话的声音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