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轻叹一声,道:“嗯。”
林峰的身子在末丸回答之后立刻颤抖起来,我听他激动道:“二十五年前真是多谢攻一大人的帮助了,否则老朽恐怕早已走火入魔至死。”
末丸轻描淡写地抬眸,道:“无妨。”
“请受老朽一拜。”林峰自顾自地深鞠一躬。
我在一旁看着,表面平静心中骇然。
末丸果真是先去了武林盟才收我为徒的,再看看他那绝世的脸庞和这林峰的菊花脸,啧啧……真是驻颜有方啊。
林峰在那厢是千恩万谢之后,总算是想起这边还有一个我了。他转过身,沉着这一张脸,对我道:“攻三樊派是吗?三日后请前往武林盟接剧情。”
“啊……好好。”我呆愣地点点头。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峰又带着那一众武林盟的白道人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小小的客栈,仿佛刚才造成如此声势的根本不存在似的。
对他末丸就如此恭敬,对我就如此随便!攻一和攻三之间也就隔了一个攻二好不好?就北冥空那样,完全比不过我好不好!(?这绝对是地位歧视!
再怎么说,我也比那林峰一个配角有戏份的多。
“你二十六章要杀了他,他自然对你不存在好感。”我正气闷着,末丸却在一旁解释着
桌上的饭食已经被小二收走,只见末丸独自斟着一壶清茶。那茶颜色透绿,泛着袅袅白雾,隐隐得有幽香传来。末丸唇角稍稍勾起,举袖斟上一杯推至我的面前,轻声道:“可以一尝。”
我疑惑地看看那茶,又看看末丸,不解地端起杯盏浅尝一口。眼睛顿时瞪大,我的口齿间存着一股子的清香。再闭上眼,回味着那一点点的清雅之味,我终于回过神来,问:“这是什么茶?竟然如此……别致?”想必这种小客栈也不会有这等上好的茶,应当是末丸自己的吧。
末丸右手执着杯盏,晃动着笑道:“神山上的一种杂草,清雅香浓,对凡人来说可延年益寿,更可通顺脉络,减小走火入魔的可能。”
“……”杂……杂草么?怎么这么让人不爽?
末丸见我这模样,轻摇头放下手中的琉璃杯,道:“你杀他他自然不喜你,你没必要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这种小事早就忘记了好吗!不过,按照这说法的话。那么……“你不是也杀了我吗?”
这话一出,我和末丸都是一怔。末丸的脸色微僵,我也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真是奇怪了,明明早就将这话题抛开的,怎么又回到了这个上面?我干笑两声,道:“末丸,昨日连微若所谓你应当听到了吧?”
末丸放缓了神色,道:“嗯。”
这回答敢不敢再少一点?你可知道被誉为扣扣(?上最不想见到的回答之一就是“嗯”,与“哦”并称两大克星!知道的当然明白这是你攻一的个性所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孩子得了自闭症!
我在心底摸摸吐槽,面上倒一派镇静地说:“我想先试探试探他,观察一下他与那季崖笙的事,再作打算。”
末丸淡淡的眉稍稍一挑,声音淡漠:“季崖笙可以不死。”
“嗯?什么?”我疑惑地反问。季崖笙怎么可以不死了?剧本里都说了,他可是被武功大成的我一掌就劈死了,连口气都没喘一下。
说着,我还从怀中掏出剧本,将剧情翻到二十六章,伸着手指给末丸看——
黑夜暗暗之际,只见一道黑影从林盟主的房中飘过,却也只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无双城便安静的如同往常一般。
月夜迷蒙之下,冰冷的青石板泛着一丝寒气。不算响的落地声从房中响起,门被轻轻推开,黑影几下变离开了这小院子,只留下满地的月光和那双不曾瞑目的双眼。
黑影施展着轻功迅速地逃窜,却在刚走没多久时,与一个宝蓝色的身影猛然相撞。那一身宝蓝色长袍的正是玉面书生季崖笙,只见他睁大了眼还不知发生何时,却在瞬间,强大的内力随着猛烈的一掌击向他的头骨。
电光火石间,头骨粉碎,季崖笙瘫软在地上,没有了声响。
我指着那几行字,道:“季崖笙被我杀了,这又怎么可以不死?他若可以不死,那我岂不是也可以了?”
末丸摇摇头,轻叹:“作者注明了你的死,这是不容更改的。但是仅仅是头骨粉碎,还是可以救的。”
我一愣:“头骨粉碎,脑浆都快溢出,如何救得了?就是那举世闻名的神医也无能为力。”
末丸勾起唇角,还未回答,只听一道低哑的男声从我身后响起:“神医虽然无能为力,但攻一或许可以。”
我回头,没好气地道:“北冥空,你怎么又来了?”
北冥空无辜地望我,手中仍拿着他昨日的那张纸扇,甩了甩道:“本座来此走走不行?”
不理会他的无聊,我提问:“连神医都没有办法,末丸怎么又会有办法?莫非……莫非是用那神奇的法术?”
北冥空不等末丸回答,立即开口:“不对不对,派派再猜猜。”
“……”猜你妹,老子想撕烂了你的嘴!派派你妹!
末丸倒是开了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二十几年前,我曾经指导过一人一些医术知识,后来他成了神医。”
“……”我擦……连治病都会,敢问末丸大大您有什么不会的?
“他应该不会生孩子。我们这文还真没有‘生子’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