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洋本来就是打鼓的,手上的力不小,语气也从刚进来的英国绅士范变成了小地痞。男人先是一惊,随后转念想,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到这里来找乐子,可不是来给婊|子骂的。顿时也火了,准备强上,“你tmd,当婊|子还立牌坊,别不识货,爷不会亏待你。”
靳洋已经偷偷按了房间内的服务提醒装置,但男人的话还是一字一句地飘进耳里,“你长成这样,不被人操还想干什么!?把老子惹火了,老子一分钱也不给。”
靳洋脸色发狠,拿起一旁的喝了半杯红的高脚杯朝男人砸过去,“住、嘴!”他咬着牙,那两个字狠狠地说出来。
高脚杯在男人头上开花的瞬间,房间的门也被打开,进来送水果的服务员看到这一幕先是惊叫了一声。男人已经抱着头缩在了沙发上,不断地鬼哭狼嚎。靳洋则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同事,阴阴地说了句,“叫店主过来。”
eric哭得梨花带雨,靳洋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站着,口吐烟雾。他冷笑了一声,看来eric早有防备,美瞳摘了、妆也卸了,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虽说靳洋的身价比eric高,但靳洋还不满18岁,这件事情闹大了对靳洋绝对不利。刚才帮靳洋化妆的同事急得直打转,你说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收敛一点?小祖宗,现在还抽什么烟啊。
店长来的时候表现得很镇定,即使客人口吐飞沫地骂了不停,他依旧满脸微笑。客人既然好那一口,自然不会对美男子太粗鲁,店长又一副温文尔雅的好皮相。
店长等那个男人终于骂完之后,俯身在他的耳侧说,“都怪我的失职,把阿洋带错了房间。您见谅一下,这是包了阿洋的主子给您的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您收着。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压下来?”
说着,递了一张支票给那个肥头大耳的客人。
客人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顿时傻了眼,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店长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度,“而且,您也做个顺水人情?有多少人可以收到陆家的二少亲手写的支票?”
客人顿时眼睛睁大——陆家,这个姓氏代表的是闵川这个城市黑白两道都惹不起的权势。男人有些惊恐地看了看还在一旁拽不拉几吸着烟的靳洋,他居然被陆家的人看上了。男人吞了吞口水,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好说好说,替我跟陆二少道个歉。你看,我还没做什么呢,脑门就被砸出了花,果然是陆二少看上的人!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