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够了,陶荫起身走到窗前,正看到翟小侯的马车从街上狂奔过去,路人惊呼声四起,纷纷闪避,他脸上的笑意冷去,抬起眼来,忽然看到对面酒楼上有个熟悉的面孔。
鲁畅!陶荫下意识抓紧了剑,眼光顿时犀利起来,鲁畅今天没有化装,锦衣玉带,便似个寻常贵介公子,眼光也正从飞驰离去的马车上收回,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没有犹豫,陶荫立即下楼,大步过街,来到对面楼上,推开那间雅室的门,鲁畅大马金刀地对门坐着,冲他一举杯,笑容灿烂。
"你!"陶荫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开口,一时哽住了,只是狠狠瞪他。
鲁畅自顾喝酒吃菜,正眼也不瞧他,一句客套话没有,僵持了一会儿,陶荫忽然觉得想笑,就笑了出来,鲁畅奇怪地看看他,他笑得几乎直不起腰,干脆坐下伏在桌上笑,鲁畅也就笑了,两个人一边笑一边拍桌子,然后就喝起酒来,小杯不过瘾,换大碗,不多时一坛子酒就喝了个底朝天,鲁畅命人再送一坛来,陶荫道:"两坛!"
"好,三坛!"鲁畅眼睛发亮,大笑道:"好爽快,今天你才像个男人!"
陶荫怒道:"难道我以前不像男人?"
"不像!"
"混蛋!哪里不像了?!"
"腻腻歪歪,束手束脚的,就不像!"
"哼!你以为都像你,做强盗才像男人?"
"就是!"鲁畅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