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胤苍看着远去的背影,抬手一招,立刻不知从哪里跳出个人。“去,盯着,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回来报我。”如风答应一声,转身消失不见。席胤苍想着刚才的事,这会儿手里还有着那人手腕儿上光滑细腻的触感,这手虽然千细白嫩,但是似乎也比一般的小姐的手掌大呢,这侯府的大小姐还真特别呢。他摇摇头,自己这是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无奈的往赏花会场地走,虽不情愿那些应酬,但是不想惹母妃不开心,也不好让二皇子挡太久。席胤苍想,还是军中自在些,不过他与二皇子亲近,这兵权想必是到不了他的手上的。
栀落上了马车,心里还在砰砰乱跳,想着刚才,看似跟个闹剧误会一样,可是其中凶险他自然知道,若是被发现自己是男子,这条命恐怕也到头了。
翠儿看着自己小姐脸色不对,手腕上红肿一片,不由得着急:“小姐,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栀落看着翠儿笑了笑:“没事了,刚刚找地方歇一下,差点儿掉进水池,小王爷拉了我一把,没把握好力气。”他不想让这个小丫头跟着一起担惊受怕,为了掩饰他的性别,翠儿和奶妈整日精神紧绷的没一日轻松。
他还是涉世太浅,前世就是宅,现在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也太疏忽大意了。他以前总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在意的,觉得自己也把生死看淡了,一切都是浮云。事到临头才意识到,他不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等着,他自己无所谓,可是还有翠儿,还有奶妈,还有二哥,这些人,都是真心诚意的待自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不能不管。可是,一旦意识到这些,栀落心里便不似以前了,关心则乱,这也是刚刚为何自己会那么害怕慌乱。栀落想,以后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有任何纰漏。还要想办法,想办法让翠儿和奶妈跟二哥离开侯府,可是要找什么借口,怎么离开呢。翠儿见小姐沉思不出声,这会而在外头,也懂分寸,便不在言语,一路回到侯府。
☆、皇上指婚
自上次赏花会后,栀落一直呆在自己的小院,着翠儿偷偷打听着,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和不妥,才放下心来。这几日,他一直思索着,如何把自己的傻二哥给安置了,他在想,要不要直接找他爹谈谈,把话摊开,若还念这一份血缘亲情,说不定也行,可是他不敢轻易决定,不到万不得已最后一步,他不能冒险。
定慧王府席胤苍的书房内,席胤苍斜靠在椅子上,前面恭敬的跪着一男子:“王爷,她确实是侯府的大小姐,属下看着马车进了侯府,并无不妥。这侯府大小姐是前侯爷夫人女儿,有两个哥哥,一死一傻,在府中不得宠,基本无人搭理。”席胤苍眼睛一眯,脑袋里浮现出一张秀美面孔“知道了,你继续,多盯几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男子恭敬退下,
这时一青年文士走了进来,浑身的书生气,脸上时时带着温和笑意,只是细看,便能见眼神是不是的有一丝狡黠睿智流露。书生冲王爷躬身行李:“王爷,莫不是看上了这颜小姐,呵呵呵。”
席胤苍白了他一眼,着他坐下:“你是皮痒了?过来调侃我,有什么事么?”
“嗯,是有事。说不准还真让我说着了呢。”书生轻咳一声,他家王爷眼神越来越有杀伤力了“听咱们的人来报,三皇子似有意怂恿皇上给王爷指婚,而这指婚的对象很有可能就是侯府的千金,至于是哪一位,就看这几位小姐在侯爷心中的分量了。而刘尚书家的刘小姐。”书生说到这停了一下,故意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席胤苍,见他家王爷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据说是要指给二皇子,虽然未宣,但是基本无差了。”
“哦?哼,他到是好计谋。”席胤苍嘴角一挑,眼中冷光一瞬即逝。
“寿安侯必定是三皇子的人无疑,这次王爷的婚事,怕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王爷,要不要想办法”
“不用,这个不成,他们早晚会想别的出路,让他们在暗处对我们反倒不利。子旬,丞相那边估计暂时没办法,你吩咐人先不要有什么行动。既然已经定了是刘尚书女儿给二皇子,我们的计划也要变一下。”
“是,子旬晓得。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没其他事,属下告退。”被唤做子旬的书生行礼退出书房,直留席胤苍一人,陷入沉思。
“王爷,老王爷叫您过去一趟呢。”一个小厮在门外躬身,席胤苍从沉思中回身,连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出门往自己父亲的院子走去。
定慧王爷如今五十出头,生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出嫁,他等着席胤
苍历练回来成婚承袭王位,盼着自己早日得了清闲,好与老王妃去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平日里没少唠叨席胤苍。
席胤苍给父亲行了礼,坐在父亲身旁,自己倒了一杯茶。老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苍儿,想必你也听着信儿了。”
席胤苍知道自己这父亲能辅佐当今皇上登位到现在,自然不是白给的:“嗯,听着了,父亲可有什么要叮嘱的。”
“你做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形势一天没有明朗,你都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自幼与二皇子要好,但是也要把握分寸,以后你就是王爷,承袭了王位后,该交给你的我都要交给你,到时候,你要明白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