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没人再敢在仁安帝面前提过选秀立后之事。
好吧,似乎有点走神了。符君烈与风云灏相对一眼,各自为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按火都与风都国的风俗,在拜堂前一天新人是杜绝见面的,否则被视为不吉利这段婚姻将会受到咀咒。作为嫁进王爷府为王妃的半路,此时正在孤霜沐念的帮助下穿着繁复的婚衣。火都国向来自由通婚,男婚女嫁或者男婚男嫁都可行。若是嫁给君家,女孩子家要戴凤冠、着霞帔,再盖上喜帕,坐着花轿由君家新郎骑马来迎接过门;若是男孩子嫁进去,则身穿专门订制的喜服,用红巾束发由君家新郎骑马前来把他迎接,二人再共骑一匹过门。
向来作为新人的都会紧张不安的,就如半路现在。他连穿喜服都几乎完成不了,如果不是他父亲在旁边帮忙的话。
孤霜沐念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下来,有点感慨地说道:“我的路儿终于要成家了,以后就与大王子好好地过日子吧!来,胳膊抬起,为父帮你把腰带缚上。”
半路听话地把双手举起,任由孤霜沐念把绣有标志着王家三缕火标志的腰带缚在腰上。孤霜沐念把腰带别好,又拍了拍半路的胳膊说:“瞧,咱们的路儿今天可真俊!”
半路双手还是举在耳边,呆呆地望着孤霜沐念,半晌有点沮丧地说道:“父亲父亲,我害怕!”
孤霜沐念有点好笑地把半路那两只爪子抓了下来,握在自己的掌心然后说:“傻瓜,有何可怕的?”
半路抓了抓喜服两边,张口结舌就是言不出为何害怕。他害怕的事情可多了去!他害怕这次成婚只是一场梦,待到清醒过来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他也害怕符君烈突然说爱,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还害怕配不上符君烈,因为娶自己而令得符君烈蒙羞……总之一切的一切,来得都很不真实。
“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烈儿。”孤霜沐念似乎看出了半路心中所想,于是总结道。
半路还想说什么,孤霜沐念又说了:“路儿啊,常挂在口头上的爱不一定就是真爱,相反不提爱并非不爱。爱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烈儿他自幼就对这王位心存渴望,他却在离这位子仅在一步之差之时放弃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夺下那位吗?因为曾经有人与他说过不想他手足相残,他说就算得到整个江山却失去那人的心,他宁愿平平凡凡做个被人倾心所爱之人!”
“这……他从未提及过。”半路震惊。
“所以说一个真心与否,不能看表面。路儿,你们都彼此相爱,就莫要再有猜忌,好好过日子吧。”
半路点了点头,心里这才踏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