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能想起昨晚一点点片段,但根本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那如果是清醒的呢?自己是否还会与沈洛那样?
许朝阳感觉一阵恶寒,不能想象清醒时与沈洛做那事的情景,觉得那么诡异,接受不了。
严华进来时看见许朝阳还在抽烟说:“你脸色不好,是昨晚喝太多了吗?”
“嗯。”几个人就许朝阳的酒量最差。
“那还抽那么多烟,别抽了,准备准备,一会儿陆哥就来了。”
“好。”许朝阳掐灭烟,把心思放回到工作上。
☆、原来我误会你了
陆哥叫陆启明,是大他们两届的学长,曾跟严华一个宿舍,与他们一起玩过几次,大家相处得不错。现在陆启明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行政主管,听说几个小学弟开了公司,就给他们拉来一个单子捧捧场。
下班时天突然下起了暴雨,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还夹着大风,等了一会儿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许朝阳就到大楼门口等着打车。大雨时的出租车总是不好打的,许朝阳也不着急,只是靠着大楼的玻璃门抽烟,看着瓢泼的大雨在砸到地上溅起的水花。
抽第二根烟时,电话响了,一看显示,是沈洛。许朝阳看了看还是接了电话。
“你还在公司吗?我去接你。”沈洛说。
“不用,我马上就到家了。”说完,许朝阳就挂了电话,继续抽烟。
“这是咱家楼下?”
许朝阳一侧头,看见沈洛打着伞站在身边,虽然打着伞但全身上下几乎都始湿了。
“你在躲着我吗?”沈洛问。
“没有。”许朝阳回答得淡然,有什么好躲的,就是躲也躲不开,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那回家吧!”沈洛说。他知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不是掰扯那事儿的时候,而且他也想明白了,不能像早上那样硬与许朝阳杠了,许朝阳是顺毛驴,他得像温水煮青蛙那样慢慢渗透,一点一点攻城略地。但早上那一闹也好,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许朝阳就会留意到他对他的爱意,不会只当是亲情了。
沈洛揽过许朝阳的肩,将伞移向许朝阳的头顶,他是故意只拿一把伞的,就是想要与许朝阳挤在一把伞下。
还没走几步,一辆车就停在两人面前。车窗摇下,陆启明探身过来说:“上车,我送你们。”
许朝阳想了两秒就拉着沈洛上了车。“陆哥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去附近办事就又绕回来了。”陆启明说。
过了一会儿,陆启明说:“朝阳,你今天脸色不好,是又生病了吗?”
“没有,昨晚没睡好而已。”许朝阳淡淡地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启明还在唠叨:“你可别太拼了,刚创业是挺忙的,可你也要注意身体,像上次你差点晕倒,都给我们吓死了。”
“你什么时候晕倒了?”上车后沈洛一直抓着许朝阳的手,虽然发生了早上的告白事件,但许朝阳觉得把手抽出来的动作挺矫情,特做作,以前俩人也经常拉手,现在突然抽手就好像说他对沈洛的话上心了,对沈洛开始设防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沈洛就是看出他这点心思,才总做出亲昵的动作,因为俩人经常做,所以许朝阳就不会抗拒,他才能一点一点蚕食许朝阳。
听到陆启明的话,沈洛猛然握紧了许朝阳的手。
许朝阳吃痛,皱着眉头正大光明的甩开了沈洛的手。
“没有,只是差点。”说完,许朝阳将左手抵在车窗框上撑着下巴头转向窗外,看大雨清洗过干净的街道。
“呵呵,是,是差点晕倒。”开车的陆启明连忙说。“这个就是你儿子?”陆启明问许朝阳,他听郑昊说过许朝阳有个大儿子。
“嗯,沈洛。”许朝阳说,“沈洛,叫叔叔。”淡淡地说完,又将头转向窗外。
“呵……都叔叔了。”陆启明摸摸鼻子。
“叔叔,到底怎么回事,我爸为什么会晕倒?”沈洛焦急地问,又将许朝阳的右手握回自己的手里,轻轻地揉着。
“哦,那时候是他大四吧,他们几个研究开公司,又要交毕业论文,听说他还打工,大热天的,他和郑昊还在外边跑,那天我出来办事看见他们,还没说几句话,他就脸色煞白的往地上出溜,吓得郑昊的脸比他还白,哈哈,跟俩白无常似的。”
沈洛一下子想到那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许朝阳都累成那样了,他还无理取闹,还害得许朝阳手臂扎了个钉子。
“好了,陆哥,别说了。”许朝阳打断陆启明的话。
“好好,不说了,免得吓坏小朋友。”陆启明已经看出沈洛的担心了。
“对了,刚才在公司忘说了。这个周末几个业界的朋友要去一家新开的山庄玩,你们也来吧,一来可以放松放松,二来挖掘一下潜在的客户。”陆启明说。
许朝阳转回头说:“好,谢谢陆哥。”许朝阳很感谢陆启明,这个行业就是这样,要广交人脉,才能拓宽业务,陆启明虽是邀请他们去玩,却是在为他们打开市场,这对于他们这样刚起步的公司来说是多大的一份情呀!
“叔叔,我能去吗?”沈洛突然插嘴。
“当然,你也可以带你的朋友一块来。”陆启明笑着邀请,本来多几个人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有几个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