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笑,我也便跟着笑,“公子是何许人,三更半夜潜入我房中,莫非是官衙正通缉的cǎi_huā贼?不过瞧公子衣冠楚楚,可不像会做如此qín_shòu之事,若真是cǎi_huā贼,公子可算进错房间了,老鸨的房间需穿过三道曲廊,十七间房,再爬上阁楼,方才是呢。”
他听我说完,无奈说道:“我确是来看株幽公子的,与你们老鸨有何相干?”语气一转,带着些调笑,“株幽公子道我是cǎi_huā贼,若不cǎi_huā,可真是枉走了一趟。”
下巴那颗大黑痣长着的那根长毛此刻耀武扬威的迎风抖了抖……
我鼻息一屏,有分绷直了身体。他却不动,直盯着我,轻轻蹙起眉,“看老鸨竟把你养得跟个女子似的。”
我听了好莫名其妙,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脸色有些窘迫。
我仰头与他说:“如若我没记错,我与公子,今天应该是头一回见面罢。”
他想了一下:“好像是如此。”
我说,“那公子看够了便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他朝着我欢愉的说,“如果我说不呢。”
我和蔼的露出一行皓齿,“那就不要怪我了,南风馆自会有人来清理房中异物。”
他哎呀呀的叹了几声,“株幽如此不近人情,可叫我怎么办?”他又说,“怎么办,株幽,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原本讥笑在嘴边的一愣,有些吃惊。
他含笑凝眸,“我替你赎身,你跟我走吧。”
我回神冷笑,“公子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