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千算万算,算错了一步,刘奕屋外有人看守,正好将他们逮个正着,在这紧要关节上,王守仁立刻抛下黄鸣逃走。”
“幸好下官料到这主谋定是王守仁,已经连夜捉拿了那王守仁以防他逃跑。”罗博邀功道。
众锦衣卫看着他们自说自话:“……”
罗博:“提督大人,现今就定下这王守仁的罪名,伙同民妇,杀害忠良,您说这个罪怎么样?还是加上一个意图谋害朝廷朝臣,这王守仁得手后,只怕会对刘厂公也下手……”
“刘府守卫众多,王守仁一介文官如何进来?”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过来。
罗博与张永皆是回头,此人着一身里衣,手中握着一把绣春刀,竟然没有穿官服!
张永刚要说,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正有此问。”
门外三人,不知刚才是谁说话。
“右佥都御史郭盛。”
“大理寺寺正聂飞。”
“刑部员外郎万世。”
三人拱手道。
屋中的人还礼。
“王守仁是文官,如何进出刘府如入无人之境?”那人声音又道,原来是中间这人,右佥都御史郭盛。
他一身蓝色圆筒领直裰,黑发被用一块璞玉竖起,并没有带乌帽,面容清正,透着一种文雅端正之态。
张永答:“要么王守仁一直隐藏了武功要么他买通杀手。”
“要么?”郭盛眉头一挑,似乎对这个词有些芥蒂,他拱手回道,“张提督,事关人命,不可含糊之词草草定案?”
张永面色低郁:“此事难道还有其他凶手不成?”
郭盛沉默少顷,道:“请大夫。”
张永:“什么?”
郭盛:“请大夫,麻烦管家去请最近的大夫,我有话要问黄鸣。”
张永:“……”
管家点头。
郭盛径直走到黄鸣的旁边,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红色的飞鱼姿态桀骜,瞪圆的眼珠睁目欲裂,周边祥云纹路环绕,格外的华丽。
郭盛眼瞳转了一圈,停在一名只着里衣的人身上,对他微微颔首,那人似乎诧异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郭盛一把抱起昏死在地上的黄鸣,抱置床榻,轻轻放下,拉过被子盖上,然后抽出飞鱼服。
内行厂众人蹙眉。
郭盛将飞鱼服递给梁思。
张永蹙着眉看他做完这些事,这时,郭盛走了过来,张永仰着头道:“你……”
“这是什么?”郭盛道,他伸手拿过张永面前的酒壶和酒杯。
张永被人打断,面色不豫,瞥了一眼他手中拿的酒壶:“酒。”
郭盛转向了两名小厮,小厮登时如临大敌,刚才以为逃脱了一劫,又来了一劫。
小厮支支吾吾。
张永、内行厂及其它三司,一共三十多人,三十多张嘴,齐齐的看向了他。
小厮额头冒汗,这等隐私说出去,不知道刘厂公会不会把他们俩剥了皮。
一名小厮硬着头皮道:“酒。”
“是吗?”郭盛笑起,配在清雅的面上颇为让人赏心悦目,那两小厮却怎么都不敢直视。
郭盛勾着笑容,执起酒盏,倒了一杯酒,递到其中一名小厮面前。
小厮慌张道:“大人、大人……”
郭盛又举着酒杯递到另一名小厮面前,那名小厮抹着汗:“我我我……”
“噔——!”
突然,酒杯被狠狠摔倒了地上,金属的质感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郭盛面容都变,目露威慑:“壮阳药,刘奕力有不逮,就是通过如此,奸|淫|妇女无数。”
内行厂一愣。
小厮感觉自己的日子走到头了。
张永盯着郭盛手中的酒壶,面色极其难看。
☆、第5章 刘奕之死
“我与刑部、大理寺等众人去看了尸检,尸检报告中说刘奕的死因也有可能是服用壮阳药次数太过频繁,脱阳而死,这个你们为何没有查?”郭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