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茂林为任氏背了黑锅,她身边已经没有宫人出谋划策,虽说少了一个臂助,却也没了耳目,故而任氏在居所,大可不必掩饰黯然神伤,她的乳母劝解起来,亦就越发放心大胆。
“媵人,事到如今,也只能另想后路了。”
“我还能有什么后路?”任氏哭得两眼红肿,怏怏斜靠软榻仍自哀怨。
“王妃若一举得子,应当便会允许婢侍停用避子汤,媵人莫如效仿秦孺人。”乳母献计道:“老奴看来,前溪恰便合适,她自幼服侍媵人,一贯忠心耿耿,必不怀异意。”
任氏虽百般不甘将婢侍之子养于膝下,但这时也没有其余办法,母凭子贵,儿子是必不可少的前提,她无法亲生,也只好借他人之腹了。
任氏看向前溪……
站在略远处并未听察此语的婢女,确然是年华正好、风姿绰约,论容貌更比惠风出众,论品格的确本份忠诚,仿佛当真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