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鹰就是这个道理,给他飞翔的希望,再一次次地打落,叫他妥妥帖帖。我本不想手段如此极端,但他偏要逃,这总怪不了我的。
我从袖口中取出一抹方巾,耐着性子擦干净了他的脸颊,他愣愣地瞅着我,眼里犹带泪液。我将用过的方巾折叠好,塞到了他的怀里,调笑似的问:“以后还乖不乖?”
他抿了抿嘴唇,点了一下头,又生怕我看不见似的,喃喃道:“我会乖的。”
我弯腰打横抱起了他,又叫他将无所适从的手臂环上我的脖颈,右护法打起了车帘,我抱着他进了马车,并没有错过他看向那人的眼神。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
“他不记得他爱过你了,只记得你曾经是我爹的人,以后是我的人。”
“……”
我的手指摩挲过他的下巴,半强迫他看向我。
“你喜欢他?”
“……”
他没说话,透明的水抑制不住,汹涌而出。
“你可以试着去寻求他的庇护,但他的武艺不算高强,你住在他那里,我想要你,他是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