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站了一会儿,秦舫说:“我去洗了。”
秦舫胡乱冲了个澡,想到樊莹就在被窝里等她,又用冷水哗啦啦洗了好久的脸。
“樊莹……”
胡乱洗澡的秦舫比樊莹花的时间更久,她一面揉着头发一面喊樊莹的名字。樊莹没应。
她走到床头,樊莹闷在被子里露出几绺乌黑的头发。这么睡,不怕闷坏啊?秦舫往下扯了扯被子,把樊莹的眉毛鼻子眼露出来。睡着了的樊莹微微蹙着眉头,手上还握了什么,没睡人的地方也鼓囊囊好像有个假人似的。秦舫伸手往被窝里探了探,摸到一手绒毛。
哦,她想起来了。床边那个皱巴巴的绒毛熊不见了。樊莹用它把她的床位占了。
樊莹睡着了,秦舫也就松懈了。她抬头理了理樊莹的碎发,在这位睡美人额头上轻轻落了个吻。
她不是王子,美人不会醒。
秦舫没急着和绒毛熊抢睡处,披了一件外衣,拿了手机去客厅喝茶。
喝茶是秦父的爱好,秦舫想静心就泡了一壶。茶水冒着不好亲近的热气,等它慢慢变凉的工夫,秦舫才去看手机。许萱不明不白找上来,秦舫心里不大舒服。
秦舫双手捏着手机机身,食指解开屏幕锁。
“啪嗒。”手机砸到地板上,也在她心上擂鼓。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许萱的回复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禹嘉木的小腿被人撞了,在老家修养。撞的是之前的伤处,骨骼断了两次,复原起来没那么容易。”
隔了两三分钟,许萱说,我请你信他。
信他,信什么?几次试探之后,禹嘉木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才这么含含糊糊往她心里扎刺?那些旧新闻她没搞明白就不提了,禹嘉木伤腿能和樊莹有什么关系?
没几天过年了,秦舫真想拉黑这两个人。她狠狠地想,同时不由衷地又读了那两篇报道。
很快,她发现,那两起事件不止发生在同一个城市的同一天,还在同一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