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渊按下他的手道:“司空弟,你已饮三瓶酒了。”
微红着脸的司空溯道:“不怕。白光世界不会醉。”
带着醉意的司空溯,瞇着双眼望着玉华渊。玉华渊瞥了他一下,自顾着喝自己的酒,不发一言。
司空溯靠近玉华渊坐,右手撑着地,身子贴到玉华渊,道:“我喜欢你。不止是皮囊,还有风骨。何以你总令我捉摸不透,总是若即若离?”
玉华渊只是稍微别过头来,司空溯贴着他的额头道:“你厌恶我吗?”
玉华渊依旧不答。
司空溯亲吻上玉华渊的两片薄唇,软得令他不禁深入吻下,手游走着玉华渊的手臂。
剎那间,主堂变成了一亮白的卧室,屋内门帘飘扬,二人正在一床榻上。司空溯抬头亲吻一动不动的玉华渊的脸蛋,他又羞愧地道:“爱上的不过是画中仙,我真是可笑。”
当司空溯放开了玉华渊,目无表情的玉华渊双目中掠过流星,他伸出右手拉着他道:“即便不过是个画仙,一场美梦总比单恋着好。”
这时的玉华渊表情丰富了点,双眼灵动,丹唇欲启。
扫过袖子,游走在丝绸之下,是玉雕凝脂。
白瓷在素绸内衫下,隐隐约现。轻纱落在地上,春意盎然,带着花果的香气剎那满溢在白亮的卧室。
琉璃光影坠落,竹林随风摇曳,银泉在石缝激落池潭,渗出的潭水,潺潺地流落到花畹。
司空溯扫着玉华渊的额前头发道:“喜欢你。”
玉华渊只是浅浅一笑。
卧室窗外,传出隆隆巨响,一阵诡异的笑声响出。司空溯穿整好衣服出去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凌空着。
斗篷道:“懦夫。”
司空溯默然,他闭目想斗篷散去。
斗篷道:“我不会散去,消失了还是在深渊中。”
玉华渊拉着司空溯道:“打败他!瞧,他挡着山路,山路上有一巨瞳,巨瞳是法源。”
司空溯抬头望着斗篷,那黑色的斗篷,渐渐冒出手脚,手脚是灰色烟雾,冒着几点星火,斗篷中投射出两柱红光。司空溯不禁拉开玉华渊,怕红光射穿他们的身心。
红光比司空溯的反应更快,司空溯一下子给红光贯穿心脏,他低头一看,见到自己心口已成了个血窟窿。
司空溯见此,大惊之际,更多是愤怒,莫名其妙的愤怒。他伸出右掌,惊雷剑冒出来,剑刃横扫,十数道红光直冲去斗篷。
斗篷发出爆炸声响,剎那灰飞烟灭,却回荡着笑声,不断喊着:“懦夫,啊哈哈哈……”
司空溯紧握着惊雷剑,玉华渊早是消失,他盯着烟灰。那烟灰瞬间成了股旋风,又组成适才的斗篷模样。
斗篷挡着他的去路,司空溯记起《论瞳》,斗篷不过是他法力异象,不能灭去,灭了等同灭了自己法力。
司空溯走前在斗篷,这时他手上有一青花瓷瓶。他拉开了红棉塞,饮下刺鼻的药水,身子骤然变大。司空溯一手执起斗篷,再狠狠挥动着斗篷,穿在身上。斗篷发出尖叫声,声音比铜锣摩擦声更刺耳。
有滴泪珠滴出眼眶。
司空溯迈步向前,山路随着他的步伐变大,林木参天。他展开双手,飞到山峰。碧翠的山峰顶端,有一颗琥珀色星云凝聚成的瞳球,星云瞳球是他白光世界的法源。
一阵鲜花味道飘来,地上冒出绯色花瓣旋风,玉华渊站在一旁,道:“司空弟,你到达了。将这颗晶石嵌入在瞳仁中吧。”
玉华渊变出了一颗红色晶石,司空溯执起道:“我嵌入后,是否就能控制法瞳?”
玉华渊认真地点点头道:“去吧。“
司空溯捡着着晶石,一步一步走在星云瞳球前。他拉起袖子,将晶石塞入去,此时星云瞳球发出火焰瞬间将司空吞噬。
“啪!啪!啪!”
主修堂内,大汗淋漓的玉华渊将司空溯的穴道重拍,司空溯呜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望向前方,挪移着花瓶。花瓶受着他的法瞳控制,飞到另一个书架去。
司空溯捂着心口,大汗都湿透了他几层衣衫。回想起这次入定,他悄悄地望向玉华渊。玉华渊表情严肃淡漠,眉头皱起,见他没事,站起重重一摔衫袖,飘出主修堂。
此刻的司空溯只感到无地置容,伸出两掌轮流刮着自己的脸,心想道:“我如此污秽的思想给玉兄窥视一番,还有何颜面留在千机岛?”
燃烧着的香炉,白烟袅袅,玉华渊练着师传的《清心鉴》,心却不能清净下来。每每他闭上双目,他就想干酪空溯的白光世界。
翌早,司空溯在他北苑大门外道:“承蒙玉公子多日的照顾,小弟且就离去。”
玉华渊道:“且慢。”
司空溯羞愧地低下头,玉华渊飘出来,视线也是移开,他道:“司空弟尚有些余毒在身,不妨多留三日。”
司空溯不禁诧异地轻轻叫一声,他接着道:“玉公子,请容许小弟为之前轻薄举止道歉。我绝无。”司空溯说不下去,对着喜欢的人,谁会单单地望着就足够,又不是青涩童男。
玉华渊瞥了下他,司空溯道:“小弟虽抱有越过友情情谊,可绝无此狎侮之心。”
玉华渊幽幽道:“白光世界是你的世界,司空弟不用辩解了,人有情,自然有欲。若你是猥琐淫徒,我早拈紫电劈落你身去。”
司空溯依旧深感有愧,他不知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