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易在南蔚身上翻个身,屁股稳稳的降落在南蔚牌肉垫上,还嫌弃肉垫不恒温。
南蔚左手抓着行李架一个用力拉,人就靠边了,突然的动作让古易坐不稳,差点倒栽葱掉下去。南蔚皱着眉,右手抓着古易胸前的衣服一拉一扭,就把古易扔在旁边让出的位置上。
“还舍不得下去?不知道自己多沉啊?嫌热滚远点!”
南蔚越看古易越火大,干脆翻身侧躺着。古易没理南蔚,也学着南蔚躺下,阳光晒在身上,有点热,不过也算舒服,确实比车厢里舒服的多。古易的眼睛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索性闭上眼,要睡不睡的时候,还记得跟南蔚交代下。
“南蔚,我睡会儿,别磕着我。”
说着古易拽了南蔚条胳膊,径自放在自己脖子下面,躺平了。
“喂!要死啊!要睡滚车里睡去!车顶太颠,我可看不住你!磕死你别怪我啊!喂!”
“闭嘴!磕一下,条件加十条。”
“。。。。。。”
古易翻身面对着南蔚,抬手在南蔚身上拍了几下,就像是把不规整的抱枕拍平一样。又把手脚都架在南蔚身上,寻着个舒服姿势,不动了。南蔚看着胸前和大腿上某个蠢货的爪子蹄子,恨不得给她剁了!
一路上路并不好走,南蔚又要控制自己不磕着,又要小心的护着明明晃的睡不成,却又不肯睁开眼的人。南蔚一只脚勾在行李架上,另一只脚蹬在对面的架子上。两只手一只给古易枕着,手掌竖起来护着古易的头,另一只手拉着古易的衣服,把她尽量的往自己身上贴,用身体护着她,以免她被行李架磕着。
南蔚告诉自己,不护好她,回头她又找茬,自己得不偿失,所以才容忍她一再的冒犯,手下却半点没含糊。所以说啊,身体是最诚实的,只是南蔚没意识到,而古易呢,用南蔚的话来说,就是个只知道吃睡的蠢货。
“喂,睡不成就别睡了,我们聊会天吧!”
古易的呼吸打在南蔚脖子上,很痒,可南蔚又没法儿推开古易,只好转移注意力,正好有人能陪着说说话了。
“聊什么?”古易没动,可也接了话。
“你先起来,这样我没法儿动。”
古易听话的往后挪了挪,车子恰好过了一个大坑,古易“咣当”一下撞上行李架又弹了回来。南蔚皱眉看着古易疼得直吸气,刚赶完人又自己无奈的把人捞了回来,安置在怀里,不放心的又伸出一条腿夹住古易的双腿,好了,这下安全了!
“你想跟我聊什么。”
古易窝在南蔚肩头,瓮声瓮气的,估计疼劲儿还没过。
“你对我的印象,是怎样的?”
南蔚随便找了个话题,她本意是让装睡的人自己顾好自己,别给自己找麻烦。
“你说的是作为保镖?还是阿姨?或者还不错的抱枕?哪一个?”
古易把南蔚在她心里的三个身份都说了,古易并不明白这个话题有什么好聊的。南蔚的身份太多,要自己一个一个讲吗?
“。。。。。。。。。”
南蔚后悔了,她就不该偷懒,与其听古易气死自己,自己辛苦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古易见南蔚不吭声,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好不容易南蔚肯跟自己说句不是吼的话,就这么又没下文了,古易觉得不太好。于是古易也找了个话题想补救“你呢,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就是个祖宗,是我亲祖宗!”
“。。。。。。。。”
两人同时在心里想,算了吧,跟她没什么好聊的。一个继续酝酿睡意,一个咬牙做好护卫。
第9章 村落
路上遇到一个村庄,一行进村暂时休整。
这是一个隐藏在大山里的原始村庄,村子坐落在两座郁郁葱葱的大山山洼里。
依山错落着十几栋木头搭建的房子。除了每家每户门前用篱笆围起的小菜地,以及相互连接的石子小路,其它地方都还保留着植被的完整覆盖,乍一看有点隐士高人居住修行的感觉。
这里的房子看的出来没有使用现代的材料,全部都是用整木和竹子制作的。
墙角四根粗壮的圆木深埋在地下,就奠定了房子的根基,围着圆木充当墙的是前后两排相互错开的翠竹,竹子不是砍下来钉进地下的,而是直接长在地下。
估计是年头有点久了,竹子长得也很粗壮,相互挨着已看不到多少缝隙了,有几处长得太凶猛的,相互挤爆了彼此的主干,露出里面牙白的内芯。
也不知道竹子上是泼了什么还是别的,几乎每家竹墙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发黑的印记,看着就像是凝固的血,却也形成了独特的风味。
竹子上头的枝丫和叶子只保留最上面的一层,叶子的枝条相互挤压却也覆盖住了整个屋顶,形成一层天然的遮挡。
房梁是几根整根的圆木纵横交错搭建的,圆木没有用东西固定,只架在高度一致的前后削掉了半截的竹子上。看似随意,却又隐隐透着种特别的味道。
圆木向外伸出一截,村民在圆木上钉了几排木桩,上面挂着一些玉米干辣椒什么的。
房梁和竹叶中间铺了厚厚的泛着黑的茅草,把个屋顶防护的密不通风。
这要是没有进来,从外面或天上,估计很难发现有这么个美妙的地方吧。
一阵风吹过,竹子的清香和植物的特有气味铺面而来,让在车里憋了很久,头昏脑涨的几人立刻就